”
凌初顧不上後面的紛紛擾擾,匆匆進了地窖。
跟在後面的古大娘想到冬棗那事,臉色變了變,忙招呼了兩個婦人,跟在她的後面也下了地窖。
看到地窖裡的慘狀,三個婦人臉色一白,“真是造孽啊。”
凌初聽到動靜,回頭見是古大娘她們,忙指著房樑上吊著的姑娘道,“你們快去把那姑娘救下來。”
古大娘沒拒絕,跟那兩個婦人合力將那白衣姑娘救下。
凌初匆匆走到牆邊,伸手往地下躺著的藍衣姑娘鼻端一探。
儘管看到這姑娘額頭上的血跡就猜到了結果,但凌初還是忍不住心中一涼。
這姑娘果然沒氣了。
嘆了一口氣,凌初心情沉重地站了起來。
那邊的白衣姑娘睜開眼就抱著古大娘嚎啕大哭。
見她哭得撕心裂肺,三個婦人心中都是怒氣。
這陳道河父子兩個簡直都是禽獸啊。
凌初默了默,沒上前安慰,冷著臉轉身出了地窖。
外面,被一群人圍著的陳餘正在費力辯解。
“哎,你們聽我說,我不是詐死。我確實是被大浪衝進了江裡,我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運氣好,抓住了一塊浮板,這才沒有葬身江底。”
“既然沒死,那這三年來,你為何沒有回來?”
“唉,我雖然僥倖沒死,但掉下江後,卻撞傷了頭。記憶都沒了,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了,哪裡還找得到回家的路。”
“你是不是撒謊了,你這頭上也沒傷。既然沒了記憶,那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嗨,這不是後來看了大夫,治好了傷,這才想起了以前的事。”
“當初給你拿去進貨的銀子呢,你快還給我們。”
“對,還錢,還錢。”
陳餘心中罵了一聲傻叉,想要錢?做夢去。
臉上卻擺出一副無奈,“我當初被大浪衝進江裡,那些銀票都被大浪衝走了,都沒了。”
見大家臉色都變了,陳餘馬上賭咒發誓,“你們放心,雖然銀票沒了,但我發誓,以後等我賺了銀子,一定還給你們……”
凌初嘴角扯了扯,沒錢?
手中的錘子對著牆壁就是一砸。
砰!
青磚掉落,一個大匣子滾了出來。
一疊大大小小的銀票散落一地。
陳餘臉色鉅變,“你……”
凌初抱歉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抱歉手滑了一下。”
“你……”
砰!
旁邊一個半人高的青瓷瓶碎了一地,一個個銀錠子從裡面滾了出來。
“啊,不好意思,沒站穩。”
陳餘氣得臉都扭曲了,抬腳就朝她衝過去,“你這個該死的道姑……”
“你,你別過來,別打我……”凌初轉身慌張躲閃,腳下卻將一個銀錠往陳餘那邊一踢。
腳下一扭,正追趕的陳餘身子一歪,衝另外一個青瓷瓶撞了過去。
清脆聲響起,又一堆銀子滾了出來。
變故太快,眾人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紛紛朝那些銀票銀子撲過去。
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
門口卻突然響起一聲清冷的聲音,“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