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炳已經死去一個多月,但他的屍體不知被殺人兇手用了什麼特殊的藥,被封在牆裡時,竟然沒有腐爛,也沒聞到屍臭味。
但是牆壁被拆開後,屍體就開始腐爛,而且屋子裡開始充斥著濃濃的屍氣。再加上這廂房的窗戶緊閉著,那股難聞的氣味更是讓人無法忍受。
衛風讓錦衣衛去抬來一塊門板,又找了一塊布蓋在梁炳的屍體上,然後抬到了外面。
寧楚翊早已經看出梁炳被人殺死的手法,跟八年前的案子一樣。
而且那案子,還跟梁家有關。
而梁莊兄弟兩個,看到梁炳的慘狀,也想起了當年的記憶。
兄弟兩個齊齊跪在寧楚翊面前,“求大人查出兇手,讓殺死我父親和三弟的兇手血債血償。”
梁莊的妻子和妯娌倆人不解地瞪著自己的丈夫,三弟的死,怎麼還牽扯到了公公?
倆人嫁進梁家之前,公公早已不在了,因此並不清楚他的死因。
梁莊的父親梁豫,是前吏部考功司的主事。
八年前,他到臨安縣辦差,回京途中,被人殺死。
當年他的屍體被人發現時,身上就跟梁炳一樣,身上都被釘上了十一枚長釘。
而殺人兇手,一直沒有找到。
當地衙門無奈,只好將案子往上遞交。
可不管是大理寺還是刑部,查了多年,依舊沒有什麼頭緒。
這案子於是成了一樁懸案。
前不久,才由錦衣衛接手。
沒想到殺害梁豫的兇手還沒抓到,他的小兒子梁炳竟然被同樣的手法殺死。
凌初也忍不住詫異,看來那殺人兇手跟梁家有極大的仇恨,才會用如此殘忍的手法將梁家父子倆人殺害。
梁炳的傀魂站在一旁,已經懵了。
八年前,他還沒過成年禮。家中有父親這個頂樑柱在,上頭還有兩個哥哥,他作為家中最小的兒子,向來過得隨心所欲。
那時他雖然在書院裡讀書,但並沒有怎麼用功,每天盡琢磨怎麼跟同窗好友去吃喝玩樂。
那年父親去臨安縣辦差,回京途中被人殺害。
噩耗傳回府中,他娘當即昏死過去。
大哥二哥匆匆趕去臨安縣處理他爹的事情,留他在府中照顧他娘。
他爹的屍體運回來沒多久,大哥二哥就匆匆將他下葬了。
他那時只顧著傷心悲痛,竟然不知道他爹是被用如此殘忍的手法殺害的。
他跟他爹的死法一樣,難道殺害他的人,就是殺害他爹的兇手?
梁炳跪在凌初面前懇求,“求仙姑幫我抓到殺人兇手!”
凌初沒有點頭,“我已經幫你家人找到了你的屍體,查案抓捕兇手的事,得由錦衣衛負責。”
她只是一個道姑,總不能真的把錦衣衛的活都搶了。
“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協助錦衣衛找到兇手。”
儘管無奈,但梁炳也知道這案子只能由錦衣衛來查。
那邊梁莊兄弟還在懇求寧楚翊追查兇手。
“你父親的案子,錦衣衛已經在追查了。但梁炳被殺已經一個多月,兇手也早已逃走。
如今線索已經斷了,要抓到兇手,並非易事。”
梁莊兄弟無奈,但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他們父親的案子這麼多年了,還沒查清楚。
也不知兇手什麼時候才能抓到。
凌初恰好走過來,隨口道,“我大約知道殺人兇手的相貌。”
這話一出,大家齊刷刷朝她看過去。
梁莊眉頭大皺,“道姑認識殺人兇手?到底是誰,抓到他,我定然要他血債血償。”
凌初搖頭,“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