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月還沒落下,還可以回到家中,和家中人賞月呢。
“你這酒喝的真不少!”胭脂接了趙鎮,命宮女拿來熱水,用手巾給趙鎮擦著臉上身上。趙鎮握住妻子的手:“胭脂,我今天很高興!也很難受。”
“知道,不然你也不會喝這麼多的酒。”胭脂淡淡地說,用熱手巾把趙鎮的臉又擦了一遍。
“胭脂,你說,會不會覺得我傻,明明知道不可回頭了,可還是想回頭?”趙鎮的話讓胭脂笑了:“沒有,因為原先的我也是這樣的,明明知道不可回頭,可還想著回頭,明明知道不可放下,可還是想放下。”
“你這麼說,我們倆就是天生一對?”趙鎮笑吟吟地看著妻子。
胭脂讓宮女把水盆端走,命她們關上殿門,吹熄蠟燭,只有月光從窗縫從門縫中照進來。胭脂看著丈夫,面上笑容溫柔,把丈夫的手握在手中,趙鎮把胭脂輕輕一拉,胭脂已經躺在趙鎮身邊。
“是的,我們是天生一對,在這世上,再合適都沒有了!”
胭脂的話讓趙鎮又笑了,把妻子摟的更緊。胭脂靠在丈夫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不管是在這宮中,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只要兩顆心在一起,就夠了。
曹休在次日上表,奉曹彬回家鄉養老,趙鎮在數日後準了奏摺。狄勤周德符三郎等人也各自往所在地方去。
兩年之後,趙鎮下詔,趙捷和曹家女完婚。太子的婚禮極其盛大,曹氏入主東宮後不久,胭脂就把後宮事務一一交代給她。
這讓曹氏十分惶恐:“聖人,妾……”
“你何必如此惶恐?你是我的兒媳,稱我一聲婆婆也可!”胭脂的話讓曹氏笑了:“是,兒媳遵命就是,不過這後宮之中,原本就是婆婆掌管一切,兒媳不過是該掌管東宮事務。”
“後宮之中並無嬪妃,統共只有我們幾個人,難道你還不敢掌管了?”胭脂含笑看著曹氏,接著不等曹氏回答,胭脂就道:“是了,難道你是怕勞累了?”
“兒媳不敢!”曹氏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趙嫣的笑聲響起:“嫂嫂,你原先可不是這樣的,難道說做了我們家的媳婦,人也會變的靦腆些?”
曹氏本是個極其大方的女子,此刻聽到趙嫣這樣說,面上神色不由有些發窘:“嫣娘,我並不是靦腆,只是做媳婦的規矩和在家做小娘子,不一樣的。”
趙嫣已經挽住曹氏的胳膊:“哎呀,嫂嫂,你要是嫁到別家,這話說的也對,不過嫁到我們家來,這話,我就要說不對了。”
胭脂這回沒有說趙嫣,只是瞧著曹氏,曹氏已經笑了:“既然如此,那婆婆的意思,我也就收下,不過兒媳……”
“沒什麼不過的,嫂嫂,這宮中的事情,最簡單不過了。”趙嫣拉著曹氏的手一本正經的說。
胭脂含笑看著面前的兒媳和女兒,漸漸地,她們都長大了,如一株株搖曳的花,很多事情,那時來不及做的事情,也該去做了。
曹氏本就是個聰明靈秀的人,宮中事務很快就處置的井井有條。胭脂和柴太后都十分滿意,一年半之後,曹氏生下一個女兒。
胭脂抱著這個小孫女笑的合不攏嘴,柴太后也笑道:“這瞧著,和她姑姑很像!”趙嫣用手託著腮:“我很小的時候,長的不這麼好看嗎?”
胭脂噗嗤一聲笑出來,把孫女抱的更緊一些:“要想個很好的封號呢,叫什麼才配得上我們的小公主呢?”
“娘,哥哥現在是太子,他的女兒,不是該先封郡主嗎?”趙嫣的話讓柴太后又笑了:“很快,就知道了!”
“婆婆不說我們,我們已經很高興了。”胭脂的話讓柴太后又笑了:“去吧,拘了這麼多年,你們啊,也該出去外面走走。”
趙嫣的眉只一皺,接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