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這次倒是讓他一愣,“沒有啊~”一頭霧水,傻乎乎的。
“哦,沒事就好。”她點點頭,最近的他不大正常,還真怕他搞出點稀奇古怪的花樣出來給她鬧個措手不及。於是又補了一句,“今天的這個酒會……有采訪嗎?需要準備採訪稿件嗎?”看看,問得多保險,可是您聽聽那話裡深層的意思,那是在跟他要採訪稿件,準備在媒體面前造假呢,做個幸福的“虛假合同夫妻”,扮演一個“幸福得欠扁的傻瓜貴婦”,那是在他面前提醒他們之間甲乙方的身份呢!
諷刺是不?在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過的青春期,如何蹉跎了萌動歲月的時候,她還在這邊提醒你那份協議的存在,干係撇得都沒這麼清楚明白過,可,那個人,那個叫時雲飛的人是盞省油的燈不是?關鍵時刻裝傻是不需要技術含量的,更不用提前培訓,這個東西又節能又省油,不費腦子,還挺養腦細胞,裝瘋賣傻,當年打入敵人內部後來又被迫害的那些角色為了儲存革命實力不都採用這招?這說明啥?這說明這招好用唄~
這麼好用,不用是真傻。
於是一笑,笑得沒有任何破綻,“沒有,即使有也沒關係。換上衣服我們就出發。”
她點頭,進了屋,還小心的在試衣間裡上了鎖。
急人是不?即使身材再爛那也是身材,胸再平那也是胸;更何況,即使再爛再差也千萬別成為情人眼裡的西施,只要地位一上升到“情人眼裡的那枚西施”時,總有那麼點百折不回,想躲都躲不了的意思在裡頭。他跟到門口為了啥?那可不是在沙發裡坐久了要起來活動筋骨呢,更不是打算跟她商量酒會的事,那是打算用眼睛行一行那無禮之事呢!
就他那小心思,石若君不懂,還在他面前將那扇門關得死緊,但卻讓藏在牆角里一群僕人看了個正著,形象已經跌向谷底去碎成上萬塊,找也找不回來了,形象毀就毀了吧,只要別毀了風度也可以啊,可你看看那嘴角掛著的那抹YY笑容,指不定那腦子裡琢磨著什麼畫面呢,估計是合著門裡石若君換衣服的速度他腦子也一刻都沒閒著,想入非非呢!行了,什麼都別說了,再說,就有點毀人不倦的意思了。
等石若君再出來的時候仍是一頭硬得如同捲了邊的化石似的頭髮,一臉的高階白麵粉,假胸墊得太高堪比珠目朗瑪峰。時雲飛皺了眉頭:壓根就沒把她哪怕一點美都展現出來嘛。看來,這個造型師根本就是混飯吃的。
她,多美啊~~,他從那堆幾斤厚的白麵粉中分辨著她的美,感慨著,他都忍不住要想起他手機裡的照片,忍不住要想起當初她帶著他回鄉祭祖在山裡以漫天漫地的星斗為背景的美麗。反正他形象已經盡毀,他都不在乎的想承認他經常拿著手機裡存的照片發呆,還經常將傻笑掛在嘴角邊,他朋友來找他的時候,推開他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這幅有點“猥瑣”的畫面,害他朋友以為他在拿著手機上什麼S級的網站,正瀏覽什麼不利於青少年成長的噴鼻血畫面。
看看,他都已經多慘了,形象全毀,智商倒退,從《海賊王》、《名偵探柯南》、《鬼畜》過渡到《青春期情感》,那是個過程,從《青春期情感》過渡到對著手機YY那更是一個有去無回、無法挽回的過程;對,就是有去無回、無法挽回,因為他壓根對他那顆為她火熱的心沒轍,也壓根就沒打算挽回來著。反正只去不回也沒什麼不好,他的跑道已經是一條單程道,只等成功引誘她上來他的跑道,他不回頭,他回頭也是打算要拋個媚眼給她打算誘惑她來著,他打算跟她一起跑到終點的,一直這麼打算。
上了車裡還在那看著石若君傻笑呢。看得石若君身上一陣陣發寒,不正常就不正常吧,別再腦子壞了,她不怕他變壞,甚至他變壞對她來說是件非常好的事情,再做回他的壞男孩也比他此刻的表情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