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來。
我孤單的躺在躺椅裡,看著月漸西斜,滿地銀華,萬籟俱寂,唯有蟲鳴,陣陣寒意,侵入脾骨,溼冷的石階泛著銀白的光,不禁想到一句詩,天階夜色涼如水。
禁不住溼寒入骨,又見得月將西下,破曉即將來臨,魅定不會來了,於是回屋歇息,卻心煩意亂,輾轉難眠,待到天色泛白旭日東昇,才迷迷糊糊的閤眼。
接連幾日,都未曾見到魅的身影,心裡的憂慮越來越強烈,擔心御前表演,更擔心魅,一個殺手,搏命於江湖,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到了御前表演前一夜,仍不見魅前來,魅不是不守信用的人,不會無故失約這麼多次。
難敵擔憂,我換上男裝,瞞過所有人,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照著記憶中的線路,藉著滿天月光往魅的山洞前行,一路上的跌跌撞撞,道不盡的艱難困苦,心裡雖然害怕,擔心魅的安全,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衝。
樹林裡樹影婆娑,兔走鳥飛,我心裡的弦緊緊崩著,樹木搖晃的聲音也讓我心驚肉跳一身冷汗,不知名動物的嚎叫在山谷裡迴盪,經久不息,嚇得我膽戰心驚,好不容易連滾帶爬來到洞口,才發現汗已溼透後背。
站在洞口,我心有餘悸的回望那一片無邊的山谷,蔥蔥郁郁的樹林在月光下猶如一直無聲而威嚴的軍隊。
我按下洞壁上的小石塊,石門開了,我閃身進去,忽然一股強烈的殺氣撲面而來,劍光一閃,鋒利的長劍朝我刺來,我驚撥出聲:“魅!”
劍招驟然停下,冰冷的劍離我的胸口不到一寸的劇烈,泛著冰冷的光,我的脊背陣陣發冷,冷汗直冒。
瞬間,洞內燈火通明,一聲黑衣的魅冰冷的看著我。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沒命了!”魅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我沒有言語,靜靜的看著他,浮躁不安憂慮害怕的心忽然就寧靜了。
“如果你出事我該怎麼辦?”他咆哮著,一向冷酷不帶絲毫波瀾的語氣忽然就失控了。
我愣愣的看著他,他緊張我?他擔心我?或許他對我有點好感,我看著他,頭髮凌亂,鬍子參差不齊,形容憔悴,滿臉疲憊不堪,心忽然就毫無預兆的疼了,很疼很疼,疼得眼淚滴滴落下,落在地上,融入土裡,悄無聲息。
魅看著我的淚,開始慌亂,開始無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兇你的,我只是很害怕,害怕你出事……”
我失去控制的撲進他的懷裡,感受著那熟悉的冷冽而溫暖的氣息,無法抑制的大哭:“你這個壞蛋!混蛋!這麼多天音信全無,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我吃不下,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你渾身是血的樣子,我好害怕好害怕!你是個混蛋!天大的混蛋!”
我邊哭邊捶打他的胸膛,魅緊緊的抱著我,像抱著一塊失而復得價值連城的珍寶。
正文 第十二章 御前獻舞
我邊哭邊捶打他的胸膛,魅緊緊的抱著我,像抱著一塊失而復得價值連城的珍寶。
漸漸的,我感覺魅抱著我的力氣越來越小,像在苦苦支撐,我淚眼朦朧的抬頭,卻發現魅的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我大驚,餘光看到石桌上有染紅的白紗布,難道……
我扶著魅在床上坐下,不顧他的反對,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外袍扒掉,再把他的上衣剝洋蔥一樣剝乾淨,讓人看見還以為是餓羊撲狼呢。
魅胸口上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出,該死,我把他的傷口捶裂了,平時手無縛雞之力,摧殘花花草草就這麼大勁。
我小心翼翼的拆開紗布,怕稍微用力傷口裂得更大。
心臟偏左有一個細小的傷口,傷口很深,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劍,如果不是刺偏了,那麼我今天就只能抱著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