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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個站在跳板最前端猶猶豫豫要跳不跳的黑髮年輕人,事實上,他已經在那兒磨蹭了快有二十分鐘了——

“船長的男人就是船長的男人,哪怕已經是過去式了,也還是得到了不小的寬容啊,”船員甲感嘆地說,“你看見了嗎,老大把火槍塞到麥加爾手上時候的表情,那真的是一把火槍而不是玫瑰花之類的嗎?”

“是啊是啊。”船員乙符合道。

“這時候要真是玫瑰花才略坑爹吧?”船員丙表示不贊同。

“這你就不懂了,我跟你說,我可是在觀測室工作過的人,”船員甲一臉得意,“我替領航員送資料到船長休息室的時候,親眼看見過麥加爾睡覺的樣子——那條比女人還白花花的腿就這麼搭在船長的身上,從登上怒風號的第一天開始到那一天為止,我從來沒想過有人敢這麼做還沒被船長扔到海里去的呢!”

“是啊是啊。”船員乙符合道。

“船長怎麼還不把那傢伙一腳踹下去?天都要黑了。”船員丙表示不贊同。

這會兒其實才剛到正午。

……

哦,差點忘記了,船員丙有名字,他叫貝瑞——從表面來看,麥加爾被流放這件事來說沒人能比他更開心了。

貝瑞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麥加爾也正和凱撒說到關於他的事兒,不過很顯然的,那個即將跳下海的前任海象員也沒安好心——

“一個人太寂寞了,多發配一個人來陪我一塊兒流放怎麼樣?我總要有人伺候衣食住行,別的人也不用了,我看那個叫貝瑞的就挺嫩挺新鮮,就他吧。”用賊眉鼠眼來形容此時此刻的海象員再合適不過了。

而船長大人,還是和昨天一樣英俊瀟灑酷炫:“……是不是要我一腳把你踹下去你才肯閉嘴?”

“老子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擺在甲板上被那種小屁孩窺視。”

“敢窺視老子的都死了。”

“放屁,我不暫時還活著麼……”

麥加爾無奈,終於捨得挪開步子往外走了倆步,他抬起頭,陽光刺眼得他不得不微微眯起眼才能看見不遠處那座被海水四周環繞的島嶼,有沙灘,有茂密的叢林——對於被流放的人來說,這座島嶼已經算是不錯的地理環境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在叢林裡找到淡水水源。

麥加爾收回目光,他微微轉過頭,重新將自己的視線放在凱撒的臉上,想了想,海象員說:“這一去,就是永別了?”

“大概是的。”凱撒一本正經地回答。

“不想說點什麼嗎?”麥加爾笑了笑,那笑容在凱撒看來卻有些刺眼,“你說如果你真的去了日出之國作為老不死的看門狗,五百年多後,如果你再看見我,你還會記得我嗎?”

“五十年大概能做到。”船長大人站在怒風號的船舷邊上,他回答著這個即將被流放的人的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問題,卻好像在做工作報告時那樣平靜自然,而且……異常誠實。

“對僵死之人你就不能說話客氣點兒?”

“照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後續,我也是快死的人,”凱撒勾了勾唇角,“你為什麼不遷就我一下趕緊就這麼跳下去算了?還我一個清靜。”

“……”

“你的同夥已經在下面等得脖子都快斷了吧。”

麥加爾低下頭,果然,蔚藍得清澈見底的海水中,枝枝正擺動著她那巨大的黑鱗尾鰭,仰著修長的脖子往上看,那樣子確實是對他跳下去翹首以盼的姿態。

於是麥加爾無奈地又往前走了兩步——無論他每一次的步伐邁得再小,這一次,他都已經走到了跳板的盡頭,那一人寬的木板末端因為承受了一個成年男人的重力開始危險地上下搖擺起來,而麥加爾就站在上面,跟隨者木板的節奏一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