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普通大眾實在不願意與這兩位有多大交集——大人物,可不是那麼容易攀上的啊,稍一不慎有所接觸恐怕引來的不是好處而是殺身之禍了。
凌峰思考了半晌,答道:“自然是底蘊與年輕一代了。”
“不錯。”寒月夜冰冷的臉上綻開了一抹讚賞笑容,道:“如今荒原上的三族七宗,除了青木宗、裂天劍宗新近竄起。底蘊最薄之外,其餘幾大勢力都是紮根極深,擁有各自的底牌,這些暫且不論。”
說到此處,他聲音略頓,帶著一絲隱晦地道:“那些隱藏的底牌,他們也未必能夠輕易動用,威脅倒是不大。”
這段話被他快速掠過,緊接著寒月夜又道:“除卻底蘊之外,最重要的自然是年輕後輩了,一家宗派若是沒有拿得上臺面的年輕強者,那麼當老的一輩逝去之後,剩下的便唯有日漸沒落一途了。”
“寒宗主,待會可要天黑了呢。”
詹如音隨侍在煙雲羅身後,臉上全然是一片好奇,顯然也對鳳族聖女的事蹟好奇得很。可是這寒月夜半天都沒有說到正途上,惹得她心裡好像被貓爪子抓撓一般,難受得緊。
“鬼丫頭,就你事情多。”煙雲羅斥道,喝聲中卻是全然掩飾不住的疼愛:“那鳳族聖女嚴格算起來應該是與你同輩之人,可是她的地位如今已經能夠跟我們這些老傢伙平起平坐了,就你這丫頭還是沒心沒肺的樣子。”
詹如音在乃師面前,完全沒有了那副算計在心、自在百變的樣子,抓住乃師的手臂搖晃道:“誰說師尊是老傢伙呢,師尊可是永遠年輕的大女呢。”
煙雲羅被她的憊懶逗得笑了出來,輕輕地屈指彈了一下她的腦殼,笑罵道:“鬼丫頭。就你會說話。”她朝向寒月夜:“寒宗主勿怪,這丫頭被我寵壞了。”
寒月夜輕笑,看了一眼身後的冰逍,不知是開心還是抱怨地嘆息道:“都一樣啊。”
堂堂站在無盡荒原金字塔尖的兩大宗主,此刻卻猶如坊間山村父輩看著被寄予厚望的子孫,既是驕傲又是滿足。
“好了,言歸正傳吧。”寒月夜感嘆完,將話題轉了回來:“這位鳳族聖女之所以飛速崛起,其實也是因為本屆宗門交易大會……別看現在大會好像還是由鳳族主事,事實上在開辦之前龍族也動過歪腦筋,想要再連任一屆。”
連任一屆?
凌峰眉頭一皺,按照釋天厄所告知的資訊,這主事之權自從龍族發難,便早就確定下來。現在任憑哪一方也不可能多佔一點,除非彼此勢力發生了極大的逆轉才有可能,究竟是什麼原因令得龍族做出這樣的舉動?難道是——
見凌峰露出了隱有所悟的眼神,寒月夜心中暗歎:如此機敏的心思,真不知是如何錘鍊出來的。他也不做掩飾,直接道:“荒原中一直有傳聞,現今鳳族第一強者——族長鳳離天大約十八年前便身懷暗疾,不過傳聞沒有被證實過。此次龍族發難。倒是從側面證實了這一點——若是鳳離天還是安然無恙,那他們絕不會如此悍然直接地挑釁。”
鳳離天身懷暗疾?
不止是凌峰,便是詹如音等人想必都是頭一回聽聞,不禁齊齊流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鳳離天乃是大圓滿級強者,什麼原因會身懷暗疾,難道是與另外兩大強者火併不成?可是那樣的話怎麼會從無訊息傳出?
煙雲羅知道事關重大,在寒月夜說話時便袖袍輕撫,將周圍隔絕開來,令得交談聲不會有絲毫外洩。
“那鳳族是怎麼奪回這一屆主事權的?”詹如音好奇地問道。
被她問及,寒月夜似是又回到了那個諸方勢力齊聚,商討主事權歸屬的日子。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強烈的讚歎之色:“這就是那位鳳族聖女的強悍之處了!”
停頓了少許時間,他接著道:“當時誰也不知道原來鳳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