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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剛剛將部隊的情緒安撫穩定下去,那邊朱瀚又派人來報告,說是他麾下的騎兵,在巡邏時被虎賁軍的騎兵襲擊,損失了一百幾十人,戰馬也被搶走了。其他的騎兵,擔心受到虎賁軍騎兵的攻擊,都急急忙忙的撤回來了。所以,虎賁軍騎兵到底有多少人,分佈在哪裡,也沒有偵查的太清楚。總的感覺,這次到來的虎賁軍騎兵可能不會少。或許,是所有的虎賁軍騎兵,都全部趕來了。
“你們抓到的虎賁軍騎兵呢?”朱大典巫不可待的問道。
“沒有抓到…”朱瀚羞愧萬分的回答。
“你豬頭啊!你是騎兵,他也是騎兵!為什麼只有你們被打,卻打不到他們?”朱大典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恨不得掐死了自己的這個侄子。平時看著還精明神武的一個人,怎麼在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了呢?一千多個騎兵出城轉悠一圈,一個賊軍賊兵都沒有抓到?
“我們……”朱瀚覺得很冤枉,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根據部下的描述,虎賁軍的騎兵,忒也歹毒,他們專門潛藏在暗處,伏擊官兵騎兵的小股人馬。要是遇到騎營的大隊人馬,他們立刻遠遁,跑的遠遠的。官軍騎兵不敢追的太遠,最後只好放棄。但是,你一旦放棄追趕,他們又悄悄地折返回來,吊在你的屁股後面,尋找襲擊的機會。
不知道虎賁軍騎兵使用是什麼武器,射程遠,準頭又厲害,要是幾個官軍騎兵遇到虎賁軍騎兵,後果絕對悲慘。一陣槍響過後,這些官軍騎兵就要完蛋。虎賁軍騎兵隨後過來,給每個官軍騎兵紮上一刀,然後拉了戰馬就跑。甚至是十幾個官軍騎兵遇到他們,也往往被打得七零八落的。
朱瀚感覺,虎賁軍的騎兵,根本不是衝著濟南城來的,相反的,是衝著騎營來的。他們對官軍騎兵的武器和其他裝備,一點都沒有興趣。他們唯一要的,就是官軍騎兵的戰馬。
斷斷續續的,騎營就不見了上百匹的戰馬。沒辦法,他只好下令騎兵大部隊集中行動。可是這樣一來,就喪失了騎兵的靈活,根本無法偵察太大的地方。
“你們就沒打死一個張準的人?”朱大典越聽越不是滋味,惱羞成怒的說道。
“沒有……”在自己的伯父面前,朱瀚不敢撒謊,就算羞愧萬分,也只好老老實實的說道。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朱大典很想對方給自己編個謊言,安慰安慰一下自己脆弱的心靈,偏偏朱瀚還這麼老實,當真是讓他覺得心口堵得難受。
“伯父,我擔心,咱們這一路上前往青州城,這些人恐怕都陰魂不散啊!要是他們一路尾隨我們行軍,那我們怎麼辦才好?”朱瀚被伯父罵過以後,倒是很謹慎的提出了一個要命的問題。
收復青州城,是官兵必須實現的目標。這就意味著,官兵必須從濟南城出發,穿越三百里的路程,到達青州城。一路上,要是虎賁軍的這些騎兵,好像幽靈一樣的出沒,不斷襲擾他們,他們根本沒有有效的應對的辦法。
從濟南城到青州城,有差不多三百里的路程,步軍要走三到四天的時間,要是動作慢一點,甚至要走六七天。要是有虎賁軍騎兵日夜的襲擾,朱瀚擔心,恐怕走上半個月,都還無法到達青州城。要順利行軍,就要提前消滅張準的這些騎兵。問題是,他朱瀚沒有這個能力啊!只要騎營一出城,就成了虎賁軍騎兵的獵物了。
“計劃不變!”
“馬上出發!”
朱大典臉色鐵青的說道。
無論張準使用什麼樣的陰謀詭計,他都必須進攻。
他的身家性命,都維繫在青州城之上,損失一點人馬算什麼。
濟南城北面,堰頭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