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逝煙聞言轉身,這舅舅倆字對他而言,既來得莫名,也來得突然。他有一個女兒,有一個魂牽夢繞的多海,還有一個不知身在何處的蘭大哥,另外便是藏在各種武學背後的模糊的影像。
一個已經出嫁了的姐姐——即使有,他也記得模糊了。今日卻有人叫他舅舅。名逝煙希望能借此追溯一些故人往事,雖有心理準備,乍見白玉樓,“蘭大哥”三字竟也幾乎是脫口而出。
名逝煙微動了動雙唇,凝視著白玉樓,不知怔住了多久時間,聽到一個聲音道,“爸爸!”才猛地一回神,問白玉樓道,“你父親是誰?你母親又是誰?”
白玉樓恭謹道,“舅舅,甥兒的父親名喚洛白衣,母親白安適。”
名逝煙並沒有什麼印象,道,“洛白衣?白安適?”
白玉樓點點頭又道,“父親曾化名蘭時雨。”
“蘭時雨?”名逝煙因為太過驚訝,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白玉樓,忽然失聲道,“蘭大哥!”
冉紅裳也不無奇異地瞅著白玉樓道,“阿哥,原來是你叫蘭玉樓喲?”
白玉樓只點點頭,正要回答名逝煙的話,卻見名逝煙一掌撲來,急忙躲開道,“舅舅!”
名逝煙也不打話,連番進擊,白玉樓無法閃躲,若硬受掌勁,免不了粉身碎骨,只得道,“舅舅,甥兒得罪了!”隨即翻掌應戰。
名逝煙見狀,騰挪之間,打出一記大宗式掌法,白玉樓聰慧之極,當即會意,同使大宗式掌法。
名逝煙將掌勁悠然化去,退開幾步道,“你母親現在何處?”
(本章完)
正文 ⑩斯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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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樓聞言,悲傷暗湧,一時滯了一下。
冉紅裳道,“夢塵前輩,斯人已逝。”
“啊!”名逝煙驚得猛退幾步。
蘭天香搶上來扶住名逝煙道,“爸爸!”
名逝煙站直,緊張地又問白玉樓道,“那蘭大哥呢?他在何處?”
冉紅裳聞言連忙撇開視線。
白玉樓回道,“舅舅,甥兒此番正是奉母親之命,進入中原尋找父親。”
名逝煙讓白玉樓入亭說話。
進入亭中,四人卻都無話,名逝煙沉吟良久,才忽然抬頭看著白玉樓,道,“你長得真像蘭大哥。”
蘭天香忽疑道,“爸爸,他真的是蘭大哥的兒子麼?如此一來,他應該是天香的弟弟,怎會叫爸爸舅舅?”
名逝煙也覺奇怪,看了看白玉樓。
白玉樓看了看亭子道,“舅舅,在解釋之前,甥兒想先問一問舅舅,這個亭子,緣何以‘安適’命名?”
名逝煙被這話問住,終是搖搖頭道,“我已不記得了。”
這句話從名逝菸嘴裡說出,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似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蘭天香此時並未插嘴。
相較於名逝煙的淡然,白玉樓則完全不同,一路走來,他遇到的所有故人,竟無一個真正記得從前,即便是無所不知的冉紅裳,也偏偏不知自己的身世來歷。白玉樓從未發出過一聲悲慨,而是將所有心痛壓在心底,此時又經歷一次,內心波濤洶湧,卻還是壓制住悲情,將背上竹簍卸下來道,“舅舅若不記得緣何以‘安適’二字為亭子命名,也總該還認得以‘安適’二字為名的人。”
白玉樓拿出名嫣的畫像,在亭子中間的石桌上鋪開,讓名逝煙來看。
名逝煙在前面已由蘭天香告知白玉樓身上有塵多海的畫像,看見白玉樓背上竹簍裡卻有五個竹筒時,已十分意外,他以為白玉樓只有一幅畫。
看到畫中人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