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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輕輕一笑,道,“唐兄弟,奴家都看在眼裡了,奴家是牛家二兒之婦秦氏,唐兄弟若不介意,可以叫奴家一聲嫂嫂。”
唐天枝又一揖道,“嫂嫂,有禮了。”
秦氏道,“唐兄弟不必多禮,請坐下吧。”
唐天枝應了一聲,坐下道,“嫂嫂一人在家麼?”
秦氏笑道,“孩子他爹上城賣豆腐去了,奴家留在家裡紡織,一併帶孩子。”秦氏不敢久視唐天枝,撇開目光看了看小孩,才又轉回來問道,“唐兄弟怎會來此?”
秦氏既看見牛伯擒,自然便知唐天枝是牛伯擒帶來的,如此一問,唐天枝自也知道秦氏的這個問題意在言外,回道,“我在路上結識伯擒兄,一見如故,是以受邀前來。若是打攪了嫂……”
“唐兄弟又見外了。”秦氏阻斷唐天枝的話,又道,“唐兄弟如此說話,倒顯得是奴家小心眼了。”
唐天枝忙道,“不敢,是我失言了。”
秦氏笑道,“唐兄弟能與人一見如故,想來也該是豪爽不羈之人,太過客套,奴家只怕招架不住,要拘謹了。”
唐天枝聞言起身道,“嫂嫂既不拘小節,我也便任性起來罷。嫂嫂,我想出去看看,失陪了。”
唐天枝與秦氏交談數語,也大概瞭解秦氏的個性,稍稍放心,出來看見牛伯擒依舊跪地不起,滿面愧色,心中也頗覺失落。再看老嫗,此時已轉憂為喜,在勸牛伯擒起身。
牛伯擒卻默默跪著,什麼話也不說。
唐天枝走過去道,“伯擒兄,伯母在跟你說話呢。”
牛伯擒聞言,連忙站起來,看見唐天枝,突然愣了一下。
老嫗見狀,不禁一笑,扶著牛伯擒道,“別急。”
牛伯擒反過來扶著母親,介紹道,“娘,他叫唐天枝,是孩兒的,的恩人。”
老嫗聽說唐天枝於兒子有恩,便要行禮,唐天枝趕忙攔住道,“伯母,使不得!您這是要折煞晚輩的。晚輩與伯擒兄是有緣結識,不存在什麼恩不恩的。”
老嫗聞言呵呵便笑,即又要款待唐天枝,向屋裡喊道,“媳婦兒,快出來啦,有貴客登門啦。”
秦氏聞言出來,叫了聲婆婆。
老嫗沒發覺秦氏不悅,喜道,“媳婦兒,快快,快去弄幾道好菜來款待這位貴客。要不是他呀,我們家伯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牛伯擒聞言,愧色更重,不敢正眼去瞧秦氏。
秦氏倒是看了看唐天枝,應道,“好,我這便去做。婆婆,你回屋裡和這位唐兄弟多聊一聊,指不定就有大哥十年的風采履歷。”
老嫗笑道,“這小子能有什麼履歷?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唐天枝見牛伯擒窘在一旁,連忙解圍道,“伯母,咱們進去吧。”又向秦氏道,“嫂嫂,有勞了。”
秦氏笑了笑,道了句“招待貴客而已”,便向菜地走去。
入了屋裡,牛伯擒問道,“娘,二弟呢?”
老嫗笑道,“上城賣豆腐去了,入夜前就會回來。哎呀,拿兒看到你回來,一定要殺豬宰羊歡慶才肯罷休!”
牛伯擒聞言一時語塞。
唐天枝接道,“伯母說得對。”
正聊著,秦氏進來呼喊吃飯,牛伯擒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忙著張羅桌凳,一點也不敢馬虎,秦氏瞧也不瞧,只一面請老嫗和唐天枝入座,一面去盛飯。
各人落座,唐天枝見秦氏在一旁站著,便道,“嫂嫂也快來坐。”
小孩也跟著道,“娘,快來呀。”
秦氏過來哄那小孩道,“小牛兒,娘不餓,你吃。”
小牛兒不從,撒嬌道,“我要娘一起吃。”
牛伯擒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