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隱忍,被人嘲笑時的麻木,被公西喬演得淋漓盡致,如果不是因為公西喬是富二代,他真的要懷疑公西喬本身就經歷過這些。
“小喬,這場戲你要注意,不過追你的狗是經過訓練的,不會有危險,你不要擔心。”李導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公西喬醞釀一下情緒就可以開始。
公西喬身上穿著一件有些破舊的襯衫站在草地中,這件襯衫雖然破舊,但是洗得非常乾淨,就像是衣服的主人,即使活得辛苦,卻仍舊想要站直脊樑,讓人看到他驕傲的一面。
側頭看了眼被工作人員牽著的田園犬,公西喬抬頭看了眼天際的夕陽,深深吸了一口,朝李導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跑……
狠命的跑……
青年跑得氣喘噓噓,腳下的枯草被他踩得嚓嚓作響,喘息聲大得就像是古神,不停的催促他不要停,因為停下就要被兇惡的大狗撲倒在地。
身後是同鄉們嘲笑的聲音,還有辱罵聲,可是他只是望著道路前方,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動。前方不遠處,有一條通往城裡的公路,也是他通往希望的光明大道。
近了,近了,他臉上露出一絲笑,突然身後的大狗撲了上來,把他撲倒在地。
這段戲拍完,李導沒有說話,只是讓工作人員快速的把狗牽走,然後讓道具狗替換。為了避免影響公西喬的情緒,沒有人上前去打擾他,只有場記小聲提示拍攝繼續。
後背的狗嗷嗚著要咬金生,金生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他的手在地上亂揮,然後摸到一塊石頭。
手緊緊的拽著這塊石頭,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瘋狂,身後的狗叫聲似乎聽不見,他木然的回頭,看著想要咬向自己肩膀的血盆大口,嘭的一拳打到狗頭上面,狗倒在地上,發出嗚嗚痛苦的聲音。
他神經質撲過去,舉起石頭狠狠砸了兩下狗的前肢,當他想接下來打算砸狗的腦袋時,目光卻對上狗黑乎乎的眼珠子,於是舉在半空的手停了下來。
愣了愣片刻,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低頭看了眼被狗咬出血的腳踝,抽動著嘴角想笑,可也只能扯動一下嘴角。
扔掉手裡的石頭,他一瘸一拐的往公路方向走去,只是潔白的襯衫染上了汙漬,特意洗得乾乾淨淨的臉,也沾上了塵土。
這是怎樣的眼神啊?麻木,瘋狂,釋然與期望,這些東西積攢在一起,就構成了一個矛盾體,也註定了金生未來的悲劇結尾。
李導看著監控器裡的公西喬雙眼的特寫鏡頭,喉嚨裡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團酸澀的棉花,哽得難受。
田編劇坐在李導旁邊,也被公西喬的演技所折服。這幾個鏡頭是金生未來的折射,所以尤為重要,公西喬能把演技發揮到這個地步。他覺得即便是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任何錯誤出來。
“好,咔
老孃覬覦你很久。”李導努力壓下心頭的壓抑,朝公西喬笑了笑。他有種感覺,選擇公西喬做這部戲的主演,或許是他有史以來最正確的決定。
李導一說拍攝結束,公西喬的幾個助理就圍了上去,給他披衣服,端茶倒水,塞暖寶寶,恨不得給公西喬全副武裝上。
也不怪他們這麼小心,帝都的正月正冷,室外只有三四度的樣子,公西喬只穿這麼一件襯衫拍戲,他們看著就冷,別說當事人會凍成什麼樣。
“謝謝,”公西喬把自己整個人裹進厚厚的大衣裡,凍得發紅的手端著燙呼呼的杯子,竟也不覺得有多燙手。
實際上除了天氣有些惡劣意外,劇組的進度非常順利,所以李導見公西喬凍成這樣,便大方的表示,今天的拍攝結束,明天再繼續。
公西喬朝李導感激一笑,轉頭卻發現席卿靜靜的站在寒風中,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見他發現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