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同房。本來他是強烈拒絕的,可穆惜白卻搶先一步答謝蘇亦秋,說什麼愛妻體弱多病,如此正方便照顧。
體弱?多病?
羽清音強壯如牛啊!在羽軒閣天天好吃好喝,沒腐敗成豬就不錯了,還體弱多病?他最可能患上的病是癲狂症吧!這軟禁一樣的生活,除了穆惜白一個男人外,便看不到任何上身豐滿體態妖嬈的美人,換誰誰受得了?
他羽清音久經風月,這麼多年腆著老臉沒羞沒躁的事幹了不少,否則司命也不會將“風騷倜儻”這詞扣在他頭上。然而穆惜白卻活活把這樣的羽清音逼成“閨中怨婦”。
每日琴棋書畫加刺繡賞花,擁有高雅情趣的穆惜白甚至親自上陣手把手教他寫字,儼然一副“相妻教子”的姿態。而這“妻”與“子”全由羽清音一人扮演。琴棋書畫也就算了,羽清音尚能勉強應付,而刺繡賞花那種鬼東西,不該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大閨女才熱衷的嗎!?
就算常年隱居羽軒閣的羽清音可以歸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類,但他一個帶把的男人每天“刺繡賞花”,不會讓人覺得詭異嗎?
位於岐山竹林之中的羽軒閣,遠離塵世喧囂,宛如世外桃源,是鮮有人煙的地方。用羽清音的比喻來說,那裡好比一座給禿頭和尚唸經的孤廟,只差一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牌匾掛在大門口。
所以,他會成為一個流連煙花柳巷的風流種,並不奇怪。
人不風流枉少年,文人騷客都如此說,何況他大俗人羽清音。
“寧可風騷一世,也不悶騷一時。”
被穆惜白強迫練習書法時,羽清音曾在牆上甩筆寫下此句箴銘。後果就是被禁足三日,別說蘇府,連房門都沒讓出。
“怎了?”見穆惜白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自己,羽清音停下回想。
穆惜白垂眸,唇邊含著一抹笑,十分不明顯。
“事情有進展嗎?”他抓起一把小碟裡的葵花籽,剝起皮來。
“沒有。”這人太聰明,隨口聊了聊靑浣的事,他卻已把整件事情摸得八/九不離十了。
“需要我幫你什麼?”他將剝好皮的果仁塞進羽清音嘴裡。
羽清音享受著穆惜白無償的餵食服務,正想謝絕他的好意,眼珠一轉改變了主意。
“說起來,還真需要你幫忙。”
羽清音露出陽光燦爛仿若萬物勃然煥發生機般的微笑。可能笑得太過了,導致穆惜白剝瓜子皮的動作很明顯地頓住,渾身僵直。羽清音很兄弟地拍拍他肩膀,權當他這表情是因為害怕被委託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就是麻煩你幫我打探一下,自從蘇夫人進府以來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奇聞異事……而已。”
☆、 化蛇卷 章七
在蘇府,身為謀士的穆惜白比羽清音讓人可信,再者,靠穆惜白那張臉去跟婢女們打聽訊息,絕對比羽清音以來歷不明的“妻子”的身份去調查要輕鬆的多。
穆惜白恢復以往面若無波潭水的樣子,讓羽清音略感無趣。這人總是這般波瀾不驚,還真好奇他激動和生氣時的表情,可惜目前為止無論羽清音做何等過分的事,也沒激怒過他。
羽清音給自己倒了杯茶,掌握住穆惜白這個人對他來說還挺簡單的,畢竟他是鳳凰神獸,而穆惜白只是凡人。
“報酬呢?”
天啊,他居然索要報酬!?
羽清音喝到嗓子眼的茶水差點全嗆出來。
兩人認識的時間不短了,穆惜白一直默默為他做事並不求回報,起初羽清音很奇怪,後來慢慢習以為常。一般凡人應該會要求長生不老,或富貴終生,可穆惜白之前什麼都沒要求過,並且總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