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奮力將像只章魚一樣黏在他身上的我扒下來的時候已經出汗了,哪還有什麼力氣管什麼酒罈子!
這個人天生是愛整潔的,推開我之後理了理衣裳,才拍拍袖子,道:“行了你,我還不知道你想什麼嗎?那小孩是我搶了,現在正在裡面睡著,沒什麼大礙。你若是陪我喝上兩罈好酒,我就讓你將那小子帶回去,怎樣?”
我狐疑地看著他:“你將小杏奪過來就是為了引我來陪你喝酒?”
笑笑一巴掌拍到我腦門上:“你這小子鬼精靈,我引你來,自然是有話要告訴你,進來吧。”末了又補上一句:“我前兩天剛從院子你挖出兩罈陳年桂花酒。”
一聽到桂花酒,我便屁顛屁顛的跟著他進門。見到小杏果然安穩的在笑笑的床上睡著,神色已經恢復如常。我探了探他的額頭,沒有發燒,於是也就放了心,大刺刺的在桌邊坐下,等著笑笑上酒。
笑笑抱來一個酒罈子,剛撕開封口,一股濃郁的桂花香便飄了出來。我貪婪地嗅了兩口,有些飄飄然了。
不管什麼時候,喝酒都是最暢快的事情,特別是和笑笑一起喝酒。
笑笑拿了兩隻大碗,一邊給我滿上,一邊嘮叨:“你的傷還沒好吧,今天不可多飲,一罈就夠了。”
我一口咕下,叫到:“爽!”又聽到他提起我的傷,於是道:“什麼傷啊,要不是阮老頭最後給我劃上一刀,我老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笑笑瞥我一眼,也嚥了一碗酒,挑眉道:“你現在不也活蹦亂跳的麼?都敢來落月閣踢酒罈子了!”
我白他一眼:“還不是你搶了我兒子!”
笑笑一口酒噴出來:“你兒子?”指了指一旁睡著的小杏,“那小子?”
我挑眉,一副“他就是我兒子,怎麼了”的樣子看著他。笑笑拍拍我的肩膀,笑到:“你兒子,跟誰生的?莫不是慕燼那小子?”
我臉一紅,在桌子地下踹他一腳:“胡說什麼,老子是男的。”
笑笑吃痛,喝了口酒:“我也沒說你是女的!”
我變踹為踩,不解氣,還在腳底下攆了攆。
笑笑一張嬌俏的小臉擰成了脫水毛巾,連碗都端不穩了。
我咬著牙道:“臭小子,不許再胡說了,說正事!”
“好好好,說正事,說正事。”
笑笑又給我斟了一碗酒,看我喝下,才笑眯眯地道:“慕二少,慕大少爺約你子時私奔,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一口醇正的桂花酒就這樣被我噴了出來。
連連咳嗽幾聲,我耳根子都燙得可以烤紅薯了,狠狠地威脅道:“你小子再胡說小心本少爺將扒光你的事情昭告天下!”
這下輪到笑笑臉紅了,他在桌子底下踹我一腳:“你小子不要老拿這種事情說事好不好,從小到大都被你威脅著,我遲早會殺人滅口的!”
看他急,我心裡高興,又一口桂花酒下肚,心情更爽:“從小到大你哪次不是這麼威脅本少爺的?要是真要滅口,你還用得著等今天麼?”
笑笑又踹了我兩腳,然後一本正經道:“哎,慕涼,你剛剛已經看到了吧?”
他話題轉換太快,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愣住了:“什麼?”
笑笑指指床上的小杏:“這孩子,他的眼睛。”
我驀然想起剛剛那一雙染血的紅瞳來,神色頓時凝重起來,問道:“你知道?”
笑笑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全島上下,將這件事知道得最清楚的,恐怕就數師父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慕涼,雖然很捨不得你,但是你這次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我吃驚,停下來:“為什麼這樣說?”
笑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