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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今日要與他戲玩,便給他蒙上了眼,捉迷藏,結果來了一群不知誰家的賊人,看那衣著打扮,該是富貴人家的家僕。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三郎好一頓。”

流珠面無表情,道:“你且退下。叫那小娘子上來問話。”

老媽媽連忙照做,不一會兒,代流蘇惴惴不安地上來了。她心裡發虛,流珠等還沒開口,她便被懾住了,跪倒在地,嬌聲道:“奴奴可憐,奴奴冤枉。三郎是奴的恩客,奴斷然沒有害他的道理,這不是自斷財路麼?奴還指望著他給奴贖身呢。”

代流蘇一上來,傅辛的眉頭便是一蹙。他瞧著那相近的面容,眸色愈發冷厲,偏巧阮宜愛也看出來了,小聲感念道:“這流蘇娘子,與妹妹倒是相似哩。只怕是你們夫妻二人生了隙,三郎心裡唸的還是你,便來找這娘子說話,倒也是情深如許。”

阮宜愛只知南妓,不知越蘇書院,還以為這裡是官妓的妓館呢。她心思單純,什麼都往好處想,聽在流珠和傅辛心裡,卻都很不舒坦。

傅辛的腳微微一動,代流蘇受驚之餘匆匆一瞥他的靴子。這是妓子識人的本領。

但見是一雙鋥亮的紅細纓黑革靴,代流蘇知是貴人,且至少也是有品階的貴人,一時間便習慣性地賣起了可憐來。那一張與流珠相仿的臉帶著淚珠兒,美人輕輕啜泣,又挺起飽滿胸脯,傅辛卻懶懶移開了眼,轉頭對著流珠沉聲道:“這小娘子沒說實話,得上板子伺候。”

捱了板子,還如何做皮肉生意?流蘇娘子立時嚇得撇了對阮恭臣的承諾,一五一十地招認了,屢次提及自己除了隱瞞外什麼也沒做,將罪過全推給了阮大郎。

流珠還沒說話,阮宜愛卻是一驚,連連扭著身子,扯著傅辛的袖口,聲音軟綿,嚶嚶泣道:“定是這小娘子扯謊脫罪。妾家裡這大哥兒,最是個有擔當的漢子,向來好名聲,不近女色,怎麼會與妹夫爭女人,還設計毒打妹夫呢?”

第14章 滿袖猩猩血又垂(二)

流珠看了傅辛一眼,傅辛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開口做決斷。

流珠知道這流蘇娘子身材、面容都與自己相仿,看著這另一個自己流落煙花之所,跪在這裡,對著傅辛乞憐賣嬌,流珠這心情也是複雜。加之國公府的人還在東北剿匪,傅辛不可能在這時候找國公府的麻煩,便果真是阮恭臣乾的,那也得壓下去。

阮宜愛一直哭個不停,似小孩子一般揉著眼睛,漂亮而水靈的一雙美眸腫的像粉桃兒似的。流珠閉了閉眼,對著阮宜愛寬慰道:“大姐兒便不要哭了,惹得姐夫心疼便不好了。兒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品性,那樣一個慎獨克己的翩翩公子,如何做得出這等打人爭妓的混事兒呢?或是這小娘子因害怕擔責而扯了謊,又或是,箇中有什麼誤會。指不定誰冒充大哥兒呢,也不是沒有可能。”

傅辛緩緩笑了,忽地拍了拍阮宜愛的小腦袋,點頭道:“宜愛,這等腌臢地方,你便不要久待了。我讓人送你先回國公府,一會兒我處理完了,定然查個明明白白,去國公府尋你。”

阮宜愛哼唧道:“這勞什子妓館,一點兒也不像話本兒裡寫的那般有趣,髒的很。妾以後可不要來了,你也不準來。你還要給妹夫下個聖旨,讓他也不準來。”

傅辛搖頭,笑著稱是。

護衛們送走了阮宜愛,又將流蘇娘子收押,剩下這姦夫和狐狸精,關起了門,說起了亮堂話。

傅辛摟了流珠在懷,聞著她頸間香氣,緩聲道:“這次的事兒,你也不必心軟,便讓那流蘇娘子當替罪羊。便說是她與徐道甫有舊怨,給徐道甫下了套,打了他一頓。人沒有打死,那小娘子不過挨一頓板子,罰一點兒銀錢。朕也不會讓你受國公府的委屈,悄悄放出風聲,把真相說出來,讓他們傳去,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