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嫁妝都賠了進去,整日想著怎麼補虧空。”
香蕊一笑,道:“國公夫人肯定以為徐郎君升了官,咱們家得了不少封賞,想趁機撈一筆油水,便派了婆娘來要禮錢。實在可笑。”
憐憐常在外採買,倒是聽了不少訊息,眼睛一轉,快速道:“國公府裡,如今可熱鬧呢。”
憐憐款款道來,卻原來傅辛這兩年已經藉著貪腐案,削了不少爵位,其中有勳國公馮鐮的親族,亦有國公夫人馮氏的親戚。窮親戚來投奔,都是有往日情分的,國公府不能趕,只能暫時養下來。這白吃的人一多,加上馮鐮這幾年愈發喜歡排場,錢便有些撐不住了。
剛登基時,國庫緊張,傅辛不得已,也只好放了些閒職官位,又設了些子虛烏有的名頭,允許買賣。富商榮富華,人稱榮六,出手驚人,直接買了個從二品的閒職,每天跟著上朝,其實什麼心都不用操。人家不領奉祿,就盼著有個官噹噹,見見聖顏。
傅辛卻是很喜歡榮六,漸漸地,發現這人雖沒什麼文化,做人卻很有一套,在理財、農田之事上也頗懂,便開始讓他領些差事幹。榮六一步步混,如今已是從二品的戶部尚書了。
恰逢馮氏做買賣,開鋪子,結果賠大了,便打算賣兒子來補虧空。阮恭臣就不得已,娶了榮六的小女兒榮十八娘為妻,誰知娶進來了個禍害。十八娘愛財,愛權,手段高明,瞧不上馮氏那點兒小把戲,把馮氏難受得不行。
流珠樂了,道:“怪不得她連兒的錢都想沾。”頓了頓,她又想起那個大哥阮恭臣,“大哥兒還說什麼不願娶妻,看不上世間女子,臨了娶了個十八娘,也不知算不算報應。”
阮恭臣現在看上去是個正經人物,少年時卻也是個混世魔王。流珠小時候被他打過,還像對待犯人一般被用烙鐵在腳上燙,差點兒成個瘸子。阮芸剛剛穿越成阮流珠時,據聞阮流珠是由大哥教習詩詞時不小心墜入池塘,阮芸一直懷疑流珠是被阮恭臣推下水的。
兄妹兩人如何會成這樣,阮芸不清楚。但是流珠殘存的恨意,還有腳底的燙疤,阮芸清楚得很。
聞得國公府不順,這是一喜。可是緊接著,卻是一憂。
傅辛忙於政事,見不了流珠,可他思念難耐,便想出了個辦法。後宮之中空曠的很,沒什麼人,阮宜愛每日吃吃水果,逗逗孩子,看看坊間話本,日子也是無趣。
傅辛見她這樣,便微笑著道:“愛愛的妹夫做了京官,你那小妹也跟著進京了。你閒的無趣,她夫君還沒回京,說不定可以陪你說說話。”
阮宜愛眼睛一亮,嬌嬌地笑了。堂堂一個皇后,二十八歲了,生過六個孩子,模樣卻好似是個幼女,個頭極矮,雖說確實膚白貌美,但那氣質卻未免太軟糯了些,笑的時候微微抖著肩,還吐了吐舌頭。
阮宜愛甜甜地說道:“妾出閣之前,與小妹十分要好。許多年過去,也不知小妹是否變了樣子。不知小妹可否生子?嫁的郎君長什麼樣子?能做京官,必是個極出息的人罷?”
她天真純稚,心性善良,只以為誰都與她十分要好。便是有人存心為難,有夫君護著,阮宜愛有什麼可怕的?
她問的這些問題,傅辛一聽,一點兒也不想回答,但還是強打精神,道:“沒生孩子,但卻幫著夫君買了個妾,那妾生了一兒一女。她嫁的那人,在她之前有娘子,還有個兒子。那兒子與爹關係不好,早早從軍去了,只比你小妹小一歲。你妹夫尋常模樣,比不上你夫君我。他看著粗壯老實,在帶兵打仗上,勉強還算有那麼點天分。”
阮宜愛眨著眼睛,聽他細說,又吐了吐舌頭,道:“都是妾的不是。當年小妹匆匆嫁人,妾忙著生孩子,一窩接著一窩,都沒顧得上細問。只希望小妹不要怪妾。”
傅辛皺了皺眉,一笑,道:“這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