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動聲色的拐了拐身側的丫鬟,示意她去看看幽若。
只見那雕花大床上,兩具赤絡的身子抱在一起,黝黑的男人在上,雪白的女人在下,看得丫鬟們全都大叫起來,紛紛竊竊私語,而一臉蒼白的秦氏,嚇得差點沒暈過去。
“招弟,我的招弟,這是怎麼回事?”秦氏一個健步跑過去,不顧什麼廉恥抓起床上的男人,這時,聽到濃烈的響動聲,床上的兩人也幽幽醒來。
這個男人怎麼會在招弟房間,他不是應該去毀璃月清白嗎?昨夜她很晚才入睡,因為一想起第二天璃月被強暴的事,她就興奮的睡不著,後面不知道怎麼的稀裡糊塗就睡著了。
男人被這麼一抓,立即吃痛的大叫一聲,當他看到身側雪白的女人身子,這才驚覺事辦糟了。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第一美人的房間,怎麼床上的女人變成了南宮六小姐。
頭很暈,記得昨晚沒走錯房間,模糊的記憶中,他似乎一進房間就被踢到桌子上,還沒反應過來身體某處就被針紮了一下,接著便不省人事。
南宮招弟微眯著眼,正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當她看清面前的一切,第一反應是去抓被子,誰知道床上根本沒有被褥,她羞得無地自容,秦氏急忙將外衣脫下來披到她身上,後面的丫鬟們則利落的扯掉床上的蘿帳,一股腦的裹到南宮招弟身上。
“你這個該死的採花賊,老孃今天打死你。”秦氏氣憤的吼完,一把奪過家丁們手中的木棍,對著床上的王蟒一陣亂打,打得王蟒急忙朝床下鑽。一鑽到床下,看到下面有被褥,知羞恥的他急忙將身子裹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令丫鬟們目不暇及,南宮立更是氣得捂緊胸口,胸悶氣短,面紅耳赤,“來人,給我把這個姦夫給抓起來。”
“姦夫?”秦氏急忙搖頭,撲到南宮立面前大聲吼道:“老爺,他是採花賊,不是什麼姦夫,快把他殺了封口,快點。”
“採花賊能在這裡呆到天亮?如果真是採花賊,他不早溜了,等著我們來捉姦?秦鳳仙,你自己沒用就算了,還生了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南宮立氣得一掌將桌上的茶水拂開,頹然的坐到凳子上,臉上青一塊白一塊,一瞬間像老了十歲一樣。
“嗚嗚……爹爹,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心裡有愧的南宮招弟一邊哭,一邊抖著身子,她的清白被毀了,以後她要怎麼做人?她還怎麼嫁人!
“這不是城西的賭鬼王蟒,這種地痞流氓,該殺。”
後面的丫鬟家丁們小聲私語,府裡出了這種醜事,他們的嘴肯定是要封住的,以南宮立這樣的權勢,如果敢亂說一句,可能立即就會死於非命。
這個時代,女子的名節大於天,六小姐出了這種事,可能馬上會尋死也說不定。
璃月有些心悸的看著南宮招弟,如果不是她聰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話,今天躺在床上被誣陷的人便是她,如果不是秦氏先狠在先,她哪會做得如此絕情?畢竟南宮府名聲不好,她和孃親也會跟著被連累。
先靜觀其變,該出手時再出手,先看看事情怎麼發展,再表態也不遲。
王蟒再怎麼能跑,也跑不過兇狠的家丁,沒兩下他就被家丁們抓了起來,綁到南宮立面前,秦氏抱緊南宮招弟,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十根手指捏成了蔥白,面無血色,眼裡透著絕望的恨意,還有些迷惘,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
“說,你是不是姦夫?”南宮立氣憤的站起身,一把拔出家丁手中的劍,冷然抵到王蟒脖子上。
王蟒將衣裳被子盡數裹緊,額頭沁上豆大的汗珠,冷汗涔涔,轉頭看了秦氏一眼,發現秦氏正惡狠狠的瞪著他,隨即痛苦地躬身輕傾,小聲擄了擄嘴,“我……我不是姦夫,我只是一時好色,但我沒有碰六小姐,我沒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