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一紅,頭垂得更低了:“她和弟子很好呢。還請師父垂憐。那是個乖巧的性子,又被分到了清和真人那裡,弟子怕委屈了她。”“清和啊?”提起這個名字,清妙真人也是一肚子不爽快。清和看她不順眼,她又何嘗看他順眼?不就是比她多長了一塊爛肉嘛,牛什麼牛?好象他自己是個好東西一樣。有什麼資格每天拿斜眼看著她?只是:“問他要個丫頭不難,但是,沒有好處的話,想必你四師叔也捨不得割愛。要知道,女修的元陰,可是大補之物。”元陰,大補?蘇荃身子搖了搖,差點沒跌倒。橫了橫心便道:“那師父不防便把通天躍階術的事,告訴諸位師伯師叔好了。”“嗯?”清妙真人臉色不好了。結丹真人的威壓放出,蘇荃當時便覺得嗓子眼一甜,一口鮮因就噴了出來。眼前一黑,好懸沒跌倒。不過好在的是,這個清妙真人並不想弄死她。而她,也有下文。便在威壓消失後,爬起來繼續恭順的跪在地上道:“師父,那位前輩教弟子通天躍階術時,曾經喂弟子吃過兩種不同的丹藥。弟子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想來不是隨隨便便能弄到的東西。師父想成為門中第一人,弟子自然也希望師父如願意。只有師父得意,弟子才會水漲船高。可是,若那丹藥果真不一般的話……師父,精於煉丹麼?”這次的話,她說了極小心。雖然蘇荃篤定了這位師父不會輕易弄死她,但能少吐一口血也是好的。而果然,清妙真人明白了。南陵大陸靈氣稀缺至此,連靈氣都快渙散殆盡了,哪裡見得著什麼靈草靈藥?沒有材料,她又哪裡會精於什麼煉丹?而若果然象這朱緋色說的,那功法得配了藥來吃才有效,那是果真瞞不得那幾個了。可是想到那樣好的東西要與人分享,它日那幾個若是修煉得快,還要壓在她頭上一階的話,清妙就渾身不自在。所以,她想了有好半天才又問:“這話你和別人講過麼?”蘇荃搖頭:“弟子一直在暫金閣服侍,適才才由徐師兄帶出來。徐師兄路上也只教了弟子一些服侍師父的規矩,並未問及其它。”服侍師父的規矩?清妙冷哼:“怕是沒說我的好話吧?”這次,下面的小丫頭沉默了。清妙神色更冷,想了想,卻手掌一翻,將一個巴掌大繡著銀色合歡花的乾坤袋扔到了朱緋色面前:“這是我以前煉氣時留下的一些小東西。如今我用不著了,給你也無妨。”“多謝師父。”蘇荃趕緊咬著牙在地下磕了三個響頭後,才把那小袋子收了起來。看她識趣,清妙真人才略鬆了一口氣:“那你去吧。記得每個月初一過來一趟。其它時候,你好好做你的事即可。”=蘇荃乖乖的退走了,清妙真人卻是在閣中想了半天后,又將門外服侍的兩個侍女叫了進來:“你們再給我說一次,那個桓澈來到門中後發生的事。一件也不許露。”兩個侍女素來怕她,又是在清妙真人手下做這種打聽事慣了的,便把那日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內容無非是什麼中元大陸,他出生極天門,門中有出竅修士在峨嵋金頂之類的事。與上次說的並無兩樣。“那,後來呢?”“後來掌教便派讓徐師父把那位客人送到暫金居了。那位客人當時臉色也不太好,據餘師兄說,是在救他的時候受了些傷。進到暫金居後便一直在裡面養傷。掌教先後送過兩撥弟子去服侍,可是那位都沒要。”“就是這般,他們沒有單獨在一起說過什麼話?”兩個侍女想了想,異口同聲的答道:“沒有。”“那,和風師兄可有單獨召見過餘慶真?”這個問題一出,兩個侍女頓時傻了。餘師兄是掌教的弟子,又在外受傷歸來,掌教要召見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麼?她們沒話可說,清妙真人卻是笑了。她終於想到問題的關鍵了。餘慶真!問題肯定就出在他的身上。若是這個桓澈沒有和他講了什麼要緊的東西,那個奸滑的小人會把外人引回山門?想必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才在事後和和風那個老狐狸單獨說的。所以門中上下的人才不知道。只曉得什麼來了一個外海的修士。私底下暗暗揣測,既然外海的人都來了南陵,是不是南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