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人的工資又如何?
鬱氏財團大如天又如何?
安城首富又能如何?
他愛的女人,他最寶貝的女兒,都離他而去了。
看著小他八歲的盛天澤十分挑釁的摟著他的妻子抱著他的女兒離開,這對鬱景延來說,是奇恥大辱。
如果是按照他素日裡的脾性,他會讓盛天澤命喪當場。
然而,女兒被盛天澤抱著呢。
女兒對他已經疏離了。
他不能再嚇到女兒了。
“先生……”身後,一道溫和的聲音在喊他。
鬱景延轉過頭,便看到了一臉歉疚,一臉無畏的田姐。
“先生,我從你那裡不辭而別,又包庇了太太,先生如果有什麼火氣,就朝我身上發吧。您也可以把我送到警察局。”田姐抬眸看著鬱景延。
她覺得,反正自己是躲不過去的。
不如坦然面對。
她是自願幫太太的,所以,後果也自己承擔。
“不必了。”鬱景延的聲音略顯蒼老。
田姐:“啊?”
“太太有自證清白的證據,她不是殺人犯,所以警察也無權通緝她,她現在是自由人。”鬱景延的聲音略感疲倦。
田姐:“……”
隔了半晌,她忽而說到:“先生,我送你回家吧。”
鬱景延竟也沒有推辭:“好。”
就這樣,田姐跟著鬱景延,一直跟著他回到家中。
若說她對先生的印象,實在也不差。
因為先生從來不苛責她,給的工資也到位,無論她做的好與不好,有哪裡不到位的,先生也不責備她。
所以,拋開對太太的感情來說,田姐並不排斥先生。
她也十分願意在這個家裡照顧先生,太太,還有小公主。
然而現在,兩個人進了家門,四百平的大平層內,沒有了蘇禾和鬱米,也就沒有了半點人氣。
轉眸看向沙發的時候,鬱景延忽而想到,蘇禾鬱米經常沒品沒相的歪倒在沙發上,兩個人經常爭某一種零食吃。
五歲的鬱米是無論如何都爭不過蘇禾的。
在蘇禾的坑蒙拐騙下,往往等零食全部都到了蘇禾嘴裡,鬱米才發覺吃虧上當了。
“小姨,你太壞啦……”鬱米不依不饒的撒著嬌。
蘇禾便得意的嘲笑鬱米:“鬱小跟班兒,跟你老姨鬥,再過十年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哼!”
回想這些,鬱景延不知不覺的臉上竟浮現了一抹笑意。
那時候不覺得。
現在再回憶起來,光是看著她們兩個吵鬧,都是一種幸福。
手機又響了。
鬱景延拿起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他按了接通鍵:“哪位?”
“爸爸……”
電話那一端,是鬱米清凌又軟糯的聲音:“我們能上來一下嘛?拿了私人物品就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