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琴琴她……”陶老的身體實在太虛弱,說出兩個字,便累的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力氣了。
旁邊的醫生頗為嚴肅的對蘇禾說到:“陶老現在命在旦夕,需要儘快換肝,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說話了,希望家屬不要打擾他。”
語畢,醫生便把陶建川推進了重症監護室內。
將外面等著的一眾人,全部隔離在外面了。
蘇禾要問的問題,也沒能問出來什麼。
她怔在原地,心裡焦急如焚。
鬱景延悄然來到她身後,溫聲問她:“怎麼了,陶老口中的琴琴,是誰?你問這個人做什麼?需要我幫什麼忙麼?”
蘇禾抬眸看著鬱景延,心中有一種恍惚。
他這幾次跟自己說話語氣都是在詢問,還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愛護。
這和以往與她在一起的五年當中,他對她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即便前一陣子兩人假意甜蜜的時候,他對她的溫聲軟語裡都是帶著居高臨下恩寵的意味。
而現在,他看待她的眼神,很平等。
這讓蘇禾的心裡放下了不少。
越是放下,她對鬱景延說話的態度,越是客氣和大度:“嗯,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畢竟陶老也是建築界的泰斗,我很想和這樣的老人家,多多交流。”
她沒有把心中的疑惑告訴鬱景延。
尚未查明的事情,她不想告訴任何人。
見陶老這邊問不出什麼,蘇禾只能先將這件事情擱置,而轉臉問鬱景延:“我知道你很忙,我也就不催你了,你什麼時候有空的話,跟我說一下,我們再去民政局辦理離婚。”
“陶老和鬱家交情頗深,我得先把陶老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去和你辦理離婚,你看如何?”男人的語氣始終都是以蘇禾的意思為主。
蘇禾垂首含笑:“好。”
語畢,轉身就走。
就好似,他們從來不是夫妻,從來無愛無恨一般。
這樣的蘇禾身上,有一種大度,柔軟卻及有韌度的魅力。
鬱景延在蘇禾身後,看了許久。
旁邊的秦瑜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你越是慣著她,她越是蹬鼻子上臉了,我萬里挑一的兒子,哪裡配不上她了!
還有我那小孫女!
我要我的小孫女啊。
景延,你可以離婚,但是你得把我的小孫女鬱米,給我要回來!”
秦瑜說著說著,就哭了。
旁邊的鬱長青立馬摟住妻子:“別哭,你身體不好,尤其不能傷心過度。”
鬱景延看著親生父母,心中忽而生出冷笑。
明明是貌合神離的兩個人,卻要在他這個當兒子的面前,演的這樣逼真。
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他的眼神沒有在父母身上多做停留,而是繼續看向走遠的蘇禾,那眼神裡的內容,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只覺得他渾身的沉鬱的,叫人不敢靠近。
倒是林韜,在不經鬱景延同意的情況下,大步流星奔走出去,在轉過走廊的地方,追上了蘇禾。
“嫂子留步……”林韜在身後喊道。
蘇禾聽到了。
但她沒停,也沒回頭。
“蘇禾,你知道我喊的是你。”林韜又說到。
蘇禾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林韜。
“景延現在遇到困難了,極需要你幫他一把,如果你不幫他,他承建參股的這項全球最大遊樂園,將會爛尾,你知道這對景延來說,意味著什麼麼?”林韜如實對蘇禾說到。
蘇禾:“……”
頓了頓,林韜又說到:“蘇禾,景延對蘇家的處理,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