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默了一會兒:“明天晚上我和崎野的人約了談判,談完了之後,我想見你。”
“談判?”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為什麼?”
“沒事!我是去跟他們喝茶聊天,把話說清楚。”
儘管他說話的語氣毫不在意,她抓著電話的手心裡都是冷汗,各種各樣可怕的可能性都在她的腦子裡冒出來。“安以風,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忍,別跟他們再起衝突。”
“你放心,我分得清輕重。就算他們砍我一刀,我也不會還手。”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那我說點吉利的。”他又換回不正經的口吻:“小淳,去海濱浴館那個事還有沒有下文了?有人在熱切地期盼著呢。”
“……”
她一頭躺回床上,這個話題的確很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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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剛睜開眼,司徒淳就接到警局的傳呼,又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死者一共四個人,她匆匆趕去警局,跟著大家裝備好出發。
到了現場,麻木不仁的警察們很簡單地數數血肉模糊的屍體上的刀傷,隨口說著:“看手法是崎野的人做的,夠狠啊!”
她臉色蒼白地倒退,全身虛脫得險些跌倒。
有個同事把她扶到車上,遞給她一瓶水:“黑道就是這樣,比這慘的還有呢。看習慣就好了。”
她無力地點點頭,胸口翻江倒海的撞擊,手抖的連水都拿不穩。
她來這個區時間雖然不長,也從不少老警察的口中聽說過崎野的作風,尤其是崎野的太子——卓耀,做事心狠手辣,驕橫跋扈,向來不講江湖道義。
看著這樣的慘案,再想起安以風昨晚的話,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將她包圍。
親自帶隊的於警官走過來,語氣關切地對她說:“受不了的話就別做了,有個區缺一個文職,想調你過去,你考慮一下吧。”
“我……大概是昨天沒休息好。”
“那回去休息一下吧。”
“是!”
離開現場,她直奔第一次見安以風的健身房。果然如她所料,一進自由搏擊的拳館,她就看見安以風和韓濯晨在拳臺上練拳,他們的表情看來都很凝重,完全不似第一次見的灑脫。
她不想打擾他們,遠遠看著,就像第一次那樣,純粹地去欣賞他,記住他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表情。
忽然,安以風動作一滯,原本能躲避的一拳,硬生生挨在身上。
他按著右肩,目光看向她……
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無需相擁,一個眼神已經足矣表達彼此的思念和愛戀。
安以風遲疑一下,跳下拳臺向她走過來。
她偷偷向下拉拉警服的袖子,笑著迎上去。
因為是公共場合,他在距離她還很遠時就停住腳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以前在這裡見過你。我猜你晚上有談判,應該會在這裡活動一下筋骨。”
“以前?”
她清清喉嚨,學著他慣用的調侃口吻:“要是讓我遇到一個好女人,讓我天天回家給她做飯都成……我不出入夜總會,難道出入警察局!”
他回憶了好一陣,才驚詫地問:“你早就認識我?你該不是……”
他對她眨眨眼:“一直都暗戀我吧?”
“是!”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我就相信你是個好男人,當我知道你是誰……我還是認定你是好男人!安以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