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畫舫,冬雪小心扶著她。
王爺看著王妃走上船甲,然後望著沈玥道,“看好王妃。”
沈玥輕點了下頭,王爺就翻身上馬,吩咐隨行的暗衛道,“如果王妃再失蹤,唯你是問。”
王爺知道,王妃才在宮裡發狂,不可能有遊湖的閒情雅緻,肯定有問題。
暗衛躬身應是。
王爺一夾馬肚子,便騎馬離開了。
王爺走了,沈玥就上了畫舫,紫蘇跟著她,等暗衛上了畫舫後,船便行向湖中央。
站在船上,吹著湖風,心情都不一樣了。
尤其畫舫上還準備了美食佳餚,光是點心都不下十種,如果只是簡單的遊湖,那該有多好。
沈玥心思都在王妃身上,然而王妃只是看著遠處,風掀起她的衣袂,彷彿能化成一陣風飄遠。
在湖上過了半個時辰,遠處有一艘畫舫靠近。
離得很近很近,近的都快要撞上了。
這時候,畫舫裡走出來一男子,他手執玉扇,笑道,“煊親王妃就是比本王會挑地方見面,靈泉寺後山瀑布,遠不及這一湖春光美。”
那男子不是東齊戚王,又是何人。
暗衛見了眉頭隴緊,王妃是什麼時候約了東齊戚王的,他怎麼都不知道?
暗衛怎麼能猜到,王妃是先約了王爺出府,趁著出府的時候,然後才讓丫鬟溜走去行宮傳信的。
東齊戚王站在船頭,王妃邁步朝船頭走過去,一邊吩咐沈玥和暗衛道,“你們在這裡等我。”
沈玥斂眉,看向暗衛。
暗衛把王爺抬了出來,王妃怎麼可能會放棄呢,她連王爺都支開了,一個暗衛能攔的住她?
東齊戚王的船越靠越近,王妃撇開暗衛阻攔的手,跳到東齊戚王的船上,冬雪緊隨其後。
不過王妃也只讓她在船頭站著,並沒有讓她跟進船內。
東齊戚王笑了,“看來煊親王妃找我說的事很重要啊。”
王妃看了東齊戚王一眼,道,“你知道我的來意?”
東齊戚王坐下來,給自己斟酒,笑道,“我想應該是想要我的血,解煊親王世子身上的毒吧?”
王妃眉頭一隴,道,“你的血能解慕兒身上的毒?”
東齊戚王笑道,“能不能解,王妃不是很清楚嗎,我還得謝謝王妃替我養了十八年的兒子呢,就是太頑劣了些,被養歪了。”
“不必謝我,我不是在替你養兒子,”王妃神情淡淡,問道,“慕兒的親生父親是當年易容成你模樣的男子,不是你。”
東齊戚王眸光一凝,“你知道他是易容的?”
“難道不是嗎?”王妃反問道。
東齊戚王搖晃著手中酒杯,笑道,“你知道的還真是不少,是那個醜女人告訴你的?”
醜女人三個字,叫王妃眉頭皺了下。
她也知道,這世上除了她最信任的幾個人,沒人知道她就是慕兒的親孃,但東齊戚王明顯知道的不少,慕兒身上的毒太奇特了。
王妃沒有說話,在東齊戚王看來,就是預設了。
他笑了,“我想她應該一併給了你信物吧,是什麼?”
王妃抬頭看著他,道,“你想要信物?”
東齊戚王笑了,“看來還真有,是什麼?”
王妃就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誰。”
東齊戚王赫然一笑,“那醜女人沒告訴你,她是從什麼地方醒來的嗎?那男子敢冒充是我,你以為我會讓他活著離開戚王府?”
王妃臉一白,彷彿一瞬間就被抽乾了血色,身子往後倒退了幾步,撞倒了高几上的花卉,哐噹一聲砸在地上,嚇了守在外面的冬雪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