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就想走,楚慕元瞥了沈玥一眼,彷彿在說你這女人真不識時務。
他都掐著她的把柄了,也守信的吊了城門,她還不滿意呢,他還以為她早早的就會來,說不用吊了,雖然吊一整天,也扛的住,可被人當猴子一樣欣賞,他可忍受不了,誰想到一等再等,都等不到人影,那隻能讓人去請了。
沈玥看懂了,只是他沒說話,她就當她問的話,他不滿意了,只好看著一旁站著的秦牧,裝傻道,“你們家爺這是不許我回去嗎?”
秦牧沒有說話,這不顯而易見嗎?
沈玥眸光閃過一抹笑意,道,“你們家世子爺遵守承諾,自掛城門口,實在叫人欽佩至極,只是我一個女兒家,要守著世子爺吊到城門口關閉才回去,站幾個時辰,實在站不住,有勞給我端把椅子來。”
不是要我看嗎,我就坐著慢慢看好了。
秦牧,“……。”
楚慕元,“……。”
一干人等,“……。”
秦牧傻眼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不懂見好就收的姑娘呢,爺碰上她,也算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黴了。
他默默的轉了身,回頭看著楚慕元。
楚慕元幾乎是咬牙道,“給她端椅子來,再去瑞福樓給她叫一桌好菜!”看她怎麼吃的下去!
沈玥笑的如沐春風般,謝絕了他的好意,“菜就不用了,給我上壺茶吧,要碧螺春。”
沒有最氣人,只有更氣人。
秦牧,“……。”
認命的去搬了桌椅來,還給沈玥上了茶,紫蘇站在一旁,感受到四面八方遞過來欽佩和震撼的眼神,她臉火辣辣的。
她都不知道她家姑娘是怎麼保持這份鎮定的,她心跳的好快,抓著沈玥的雲袖,紫蘇聲音微顫道,“姑娘,咱們見好就收,趕緊回府吧。”
雖然煊親王世子是打算纏著姑娘不放,不打算給姑娘好日子過的,可如此不理智的火上澆油,這不是讓自己死的更快嗎?
就算知道前途渺茫,好歹也要掙扎一下,而不是破罐子破摔吧?
沈玥聳肩,反正已經出名了,不在乎更出名了,她更要藉此告訴煊親王世子,就算煊親王府權勢地位甩沈家幾條街,但她也不是好惹的,她豁出去了,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是殺是刮,給她來一個痛快。
她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的嗅著茶香,姿態美極了。
不遠處,茶樓上。
一敞開的窗戶處,站著一俊朗男子,眉如墨畫,雙眼犀利如鷹隼,他手中一把紫檀木畫著山水的扇子,輕輕合上,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來,“沒想到一個姑娘居然能把煊親王世子逼到如此境地,當真是有趣。”
他說著,一旁走過來一個穿著天藍色錦袍的男子,笑道,“是這件事有趣,還是這姑娘有趣?”
“有區別嗎?”男子反問道。
沒有這麼有趣而膽大的姑娘,哪來這麼有趣的事?
天藍色錦袍男子手搭在窗戶上,朝他擠眉弄眼道,“你要是娶了那姑娘,那才叫有趣。”
男子眸光一動,看著遠處恬淡飲茶,還有怒目幾欲噴火的煊親王世子,他嘴角勾起一抹晦暗莫測的笑來。
煊親王世子吊在城門上,一雙鳳眸帶著濃濃烈火望著沈玥,一眨不眨。
沈玥坐在那裡喝茶,偶爾抬頭看一眼他,還氣死人不償命的望著秦牧,道,“你主子爺是不是渴了,一直盯著我的茶盞看,我都覺得有些燙手了。”
秦牧都不想跟沈玥說話了,裝傻裝到她這份上的也是一種境界了,她現在是心裡舒坦了,可是今天之後呢?
他自然知道爺口渴了,可是被吊城門上,怎麼喂水,還有不是餵了水就行的,比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