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也就是表姑母你,我才用獨門針法的,換成旁人,我還不捨得用呢。”
秦氏差點氣吐血,再一聽要疼兩個時辰,瞬間覺得不如真死了乾脆,也省的受苦了。
她絕對堅持不了兩個時辰了,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疼了。
當初生孩子都沒這麼疼。
耳畔是沈玥的說話聲,“看錶姑母的氣色,這條命是救回來了,看在你是我表姑母的份上,這一次出診,我就收你六千兩銀子了。”
“你!”秦氏一口銀牙沒差點咬成渣渣。
沈玥將她指著自己的手摁下,笑道,“不要亂動,我又不急著收錢,等兩個時辰後,我收了銀針,再收也不遲。”
說完,沈玥喝著茶,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
秦氏躺在床上,除了一隻手能動,身子像是被千斤巨石壓著一般,動彈不得。
阮柔站在一旁,急的不知道怎麼辦好,她覺得她娘要被活活疼死了。
秦氏死死的盯著沈玥,她知道沈玥來給她治病是假,就是來打劫的。
為了她,她已經花了一萬五千兩了,再讓她掏六千兩,那是做夢!
不就是一點疼嗎?!
她忍。
秦氏死扛著也不願意便宜沈玥,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沈玥用針之詭異,不到半刻鐘,她就抗不住了,然後認慫了。
“放過,放過我吧,”秦氏疼的眼淚直飈。
沈玥眨巴眼睛,道,“再忍忍,時間還早呢。”
阮柔抓著沈玥的胳膊道,“大表姐,你繞了我娘吧,我求求你了。”
沈玥臉倏然一沉,冷笑一聲,“我好心好意來阮家救你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要害你娘性命嗎?你如此汙衊我,我現在就收了銀針,到時候表姑母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說著,沈玥就起身,要把銀針收起來。
阮柔嚇的趕緊改口,“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沒有。”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沈玥冷硬著一張臉,不苟言笑的問道。
阮柔急了,心裡萬分後悔不應該去沈家,現在騎虎難下了。
沈玥瞥了她一眼,邁步往外走,阮柔見了,趕緊道,“大表姐,你要去哪兒?”
沈玥就道,“屋子裡悶的慌,我去外面透透氣。”
她不出去,她們兩母女沒機會合計,她可不想真在阮家盯她兩個時辰。
如沈玥所料,她出了門,阮柔就撲到床邊,道,“娘,大表姐給你治病是假,分明就是想訛詐你,我們又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怎麼辦?”
秦氏看著紮在她身上的銀針,恨不得豁出去拔掉,卻偏偏怕死的很,不敢冒險。
一陣疼痛襲來,秦氏扛不住了,道,“拿,拿銀票給她!”
“娘!”阮柔叫了一聲,她不甘心便宜了沈玥。
秦氏咬牙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給她,我總會找機會拿回來的。”
就算從她手裡拿不了,還有老夫人,還有沈鈞,還有大夫人,她會連本帶利的全拿回來。
沈玥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堪堪過去半盞茶的功夫,她回屋,阮柔就把銀票遞到她跟前,道,“大表姐,我娘身子骨弱,受不了兩個時辰,你醫術高超,一定有辦法減輕我孃的疼痛,我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你。”
當牛做馬報答她?
摔死她還差不多。
不過人家送上了診金,又好言好語,沈玥自然好說話了,她走到病榻前,把銀針全收了。
很尋常的收針辦法,就跟拔草似的。
這一次,秦氏沒憋住,真吐血了。
沈玥嘴角帶笑,道,“淤血吐出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