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繡娘安排了個小院,單獨繡嫁衣。”
茯苓想起那天的事,還憤憤不平。
繡房一出事,就有丫鬟來稟告,陳媽媽又剛好忙去了不在,她就去了繡房。
去的時候,大夫人也在,知道嫁衣圖紙被撕了,大夫人居然怪那四個繡娘太小氣,不過是幾張圖紙,看看又能怎麼樣,現在好了,嫁衣圖紙都給毀了。
大夫人不怪崇祖侯府送來的繡娘,居然怪她們,倒打一耙,實在是牛都能被她給氣死。
她只是一個二等丫鬟,還沒膽子去和大夫人理論。
好在四太太也去了,聽了大夫人的話,四太太也是氣不過,就道,“蘇繡娘正忙著呢,同為繡娘難道不知道做繡活時,要專心致志,不應過去打擾嗎,就一定要看那圖紙不可,不給看還動起了手,這是繡娘,還是土匪?”
四太太素來溫和,除了北苑內務,其他瑣事,她一概不問。
可沈玥把出嫁事宜託付給她,而且為了她,不惜暴露了醫術,被東平王府找上門來,如今深陷宮闈,生死不知。
她心裡頭急著呢,卻有人在這時候欺負到沈玥頭上,她豈能再坐視不理。
就這樣,四太太和大夫人在繡房爭執起來,然後鬧到了老夫人那裡。
“不過這一鬧也好,四太太逼著大夫人把之前從姑娘這裡搶去的繡圖給交了回來,奴婢昨兒還聽繡房的小丫鬟說,那兩個繡孃的圖紙沒有之前的漂亮,”茯苓咯咯笑道。
這些天,總覺得大夫人經常做一些招人嫌,但是一點好處都討不了的事。
沈玥嘴角上揚,她就知道不會看錯人。
四太太很溫和,可是越溫和的人,動起怒來,才更叫人招架不住。
她們母女不是處處要攀比嗎,煊親王世子送了繡娘來,崇祖侯府也送了來,都是宮裡頭的,那還需要她的繡娘畫的圖紙做什麼,不會自己畫嗎?
“除了這事,還有的別的事嗎?”沈玥心情愉悅的問道。
茯苓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就這一件。”
沈玥輕點了下頭,茯苓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稟告沈玥道,“姑娘調製藥泥的那天,工部尚書府蘇姑娘來找姑娘,姑娘說了誰也不見,她沒進府,就回去了,昨兒,蘇姑娘的丫鬟來找紫蘇,可惜紫蘇跟姑娘一起進宮了。”
蘇子嫻來找過她?
知道她在宮裡,又來找紫蘇?
直覺告訴沈玥,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她便問道,“可說找我是因為什麼事?”
茯苓搖頭,“李總管沒問,丫鬟也沒說。”
紫蘇站在一旁,見沈玥眉頭擰著,知道她沒幾個閨中好友,蘇子嫻算是玩的很好的了,接連來沈家找她,肯定有事,便道,“這會兒時辰還不晚,要不奴婢去蘇府一趟?”
沈玥不想讓紫蘇跑一趟的,紫蘇和半夏跟著她進宮,整整三天,也沒有睡好,眼睛都有好大一黑眼圈了。
可蘇子嫻,她又實在擔心,紫蘇堅持說不累,沈玥就讓麥冬陪著她一起去。
泡完了澡,重新梳妝,又吃了碗燕窩羹,便鑽進了書房。
先是將寒玉匣裡剩下的藥泥倒出來,然後把另外一錦盒裡裝的幹藥泥倒在碗裡,這些幹藥泥,是太后用過的,乾巴巴的,如同曬乾的泥巴。
但只要重新用藥汁浸泡,還能發揮一半的效果,就這樣白白浪費了,實在可惜。
別看暗衛能連取兩次珊瑚泥,但效果好的珊瑚泥,在海底深處,兇險萬分,每取一次,都會有性命之憂,要不是沒有紫葵,她根本不會辛苦楚慕元的暗衛。
現在珊瑚泥取到了,當然要物盡其用了。
在藥房裡忙了小半個時辰,沈玥就帶著茯苓去了寧瑞院。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