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豐望園中周敬莛的話語,“你和莛王到底是什麼關係?”想起那是在朱雀宮看見的情景,玉壺又突然覺得自己問了些多餘的話。
莛王?君宛清不禁詫異的看著玉壺,“玉姐姐怎麼這麼問?別人不知道我是誰,許是會誤會我和莛公子的關係。可姐姐你是知道的,又怎麼會這麼問呢?”不過這般看來,君宛清也越加確定了玉壺與周敬莛之間才是有著什麼不一樣的關係。
“既然這樣,那你答應我。從今以後,再不見周敬莛。”聽了君宛清的話,玉壺沒有信,也沒有不信,只是繼續說道。
玉壺如此,君宛清更是不解,“玉姐姐,這又是為何?”
盯了君宛清許久,玉壺才幽幽開口,“因為我愛的人是周敬莛。若你不想與我為敵,便答應我,不再見他。”
又是一個愛上週敬莛的后妃嗎?君宛清不禁位周敬翎感到了悲哀。李宛容,李浮雲,玉壺,她們都是他的妃子,卻又都愛上了他的弟弟。又或許,她也是其中的一個,只是,這時的她並沒有想到。“玉姐姐,我無法應你。但你……”
未等君宛清將話說完,玉壺只是冷冷一笑,轉身離去。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而非但是。
君宛清只得無奈笑笑。她不想與玉壺為敵,但於公於私,她都無法答應她再不見周敬莛的要求。搖了搖頭,走出宮門,喚了思梅又往養尊殿走去。
選擇
涵朝四年,二月末。
“主子,今日怎麼回得這麼遲?”候在儲鳳宮的門口,卻許久不見君宛清回來。這會兒,好不容易見著她的身影,思蘭顯得有些激動。
“思蘭,你今日是怎麼了?若是別人不懂禮術也就罷了,你卻怎麼敢尋問主子的來去?”思梅見思蘭有些失態,忍不住出聲呵道。
思蘭聽得思梅一頓呵斥,顯得有些委屈,卻還是乖巧應道,“請主子恕思蘭蠻撞了!”
君宛清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她一向明白思蘭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她今日如此定是有什麼事。可她也不能說思梅過於嚴厲,儲鳳宮不比茗鳶宮,自是更要多份心眼。
進了宮後,君宛清便瞧見了衛微。便也知道了思蘭今日的蠻撞便是因為衛詩若來了。
“奴婢衛微見過皇后娘娘!”衛微從容的打過招呼之後,便退了下去,思梅和思蘭自也是知趣的人。
廳中,君宛清只是面含笑意的看著衛詩若,“詩姐姐可是想到了答案?”
衛詩若抬起頭看著君宛清,臉上一分不自然的笑意,“你別想歪了,我可不是為了幫你。”
君宛清淡淡一笑,在衛詩若的身邊坐下,“那無所謂。不過,姐姐如今貴為皇貴姬,可準備好了如何出宮?”
“出宮?”衛詩若詫異地看著君宛清,不解道。
點了點頭,君宛清依舊一副淡定的姿態,“我想請姐姐去秦淮。以姐姐的才智,定能有所宏圖,只是要委屈姐姐女伴男裝。而宮中,一則是太過危險,再來我也不想與你為敵。但若你我二人繼續在宮中,定會再起分爭。”
一席話下來,倒是簡單的分析了個清楚。衛詩若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腦子裡亦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樣個想法,“你不怕我是假意幫你,從中做梗嗎?”
君宛清仍沒有半點慌張,繼續應道,“你不屑,也不敢。霜兒怎麼死的,你也是知道的。雖說是自盡,卻也是因我而起,其他人的我就不用多說。況且,姐姐你應該也煩了這個後宮,周敬翎酒肉朝政。明知不清楚我的底細,大抵也只知我是秦淮人氏,卻仍是把大半朝政丟給了我。這樣的皇上,姐姐自是不願再服侍,否則,令尊也不會想著叛朝了。只是,還請姐姐指教,為何在令尊與米朝間選了後者呢?”
聽至此,衛詩若只剩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