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弟子延音照看。本草堂也另外請了一位醫者坐堂。
一早,衛詩若便已經下了山。如今的山莊中,便只剩了周敬莛與君宛清兩人。
“清兒,你在做什麼呢?”暖暖的陽光撒在身上,周敬莛卻沒有閒心休息。
君宛清正將一些清酒撒在了院子中。聽見周敬莛的話語,開口道,“懶兒從前最愛在這裡玩耍。她雖是一隻貓兒,我卻拿她當朋友看待。若她此時投了人胎,這杯清酒,便當我送她上路。若她還未去投胎,也只當是我的一些心意。”
腦子裡印出了那隻貓兒的身影。周敬莛不由笑笑,這丫頭,連只貓兒都這麼記在心上。當初卻是怎麼才能狠得下心呢。“清兒,過些日子,為夫再買只貓兒送你吧。”
搖了搖頭,君宛清道,“不用得。貓兒有許多,懶兒卻只有一個。我雖然喜歡貓,卻不想再養了。”
站起身來,摸索著向前走去。憑著感覺,將身前的人兒拉進了懷中,“清兒,如果那時我沒有把懶兒送進宮中。或許這時,你便可以看見她在院中玩耍的樣子了吧。”
轉過身,君宛清苦苦一笑,“只可惜,沒有如果。”繼而,又接著說道,“敬莛,我們既然已經回了秦淮,今日你便陪我去看幾個故人吧。”
沒有回話,周敬莛只是點了點頭。清兒的話,他自是應允。
瓦…是…勤…勞…的…分…割…線
白菊朵朵相連,將本該是荒涼的墓地裝點的十分的春意。
“欣兒,我來看你了。”將一束白菊放在了墓前,在這菊叢中卻十分的不顯眼。
看向墓地的兩邊,君宛清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也不知何人,將文祿和喬生分別葬在了她的兩邊。苦苦一笑,有種莫名的感傷,“文將軍,喬公子。你們三人本就該是一家人的。如今雖已不在人世,卻不知是何人還能記著你們是一家人。”
周敬莛留在了一邊,聽出君宛清的聲音中有些許的傷感,想要走上前安慰她。但才剛動一下,腳邊便傳來了玉器清脆落地的聲音。
轉過身,看了周敬莛一眼,“敬莛,你雙目不便,便在那兒等著我便好。若是你傷著了該怎麼是好呢!”走到周敬莛的身邊,君宛清半是責怪,半是擔憂道。
“清兒,你看我腳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沒來及回應君宛清的話,周敬莛卻對剛剛那一聲響很是在意。他也算是從小過著好日子長大的,自然也認得些好貨。雖然他的眼睛瞎了,但耳朵卻不聾,剛剛那樣的聲響,只有好玉才能發的出來。
低下頭,向周敬莛的腳邊看去,果然有一個通體碧綠的玉器。彎下身將玉器拾起,只見薄玉上雕著一個“文”字。“文秀?”這個玉佩她見過,正是她用來陷害文秀的那個玉佩。但,這個玉佩怎麼會在這?又一次轉過頭看向菊園,君宛清呢喃道,“文秀,是你嗎?是你將你父親和喬公子葬在了欣兒的身邊吧。你也是他們的家人呢。”
握住了君宛清的手,感覺她的手變得有些冰涼,周敬莛忙是說道,“清兒,你怎麼了嗎?你剛剛說的文秀,可是惠秀皇后?可是她不是已經過世了嗎?”
眼裡有些迷茫,低下頭看著那塊薄玉,最後,只是淡淡一笑,“敬莛,說來你或許不相信。世上真的有不屬於塵世的人。淨塵師太是一個,文秀,也是一個。”
簡單的將事情告訴了周敬莛。包括淨塵師太,包括文秀,包括兩世石。話音落下後,君宛清只覺得心中輕鬆了許多。若不是她親身經歷,她定是不會相信這些的。而周敬莛,只因為是她所說,便也沒有半點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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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剛回到秦淮,君宛清便感覺有些不對。
今日的秦淮雖說不像剛回來那日空無一人,也不像剛回來那時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