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寵溺,陸思齊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因為從始至終,這樣的表情只會在他臉上出現,她對他,起先是疏離,被他感動之後是感恩,後來,她的表情漸漸淡了,每日回到家,他只能看到一臉恬靜的妻子,朝他露出一抹完美得無法挑剔的標準微笑。
而此刻,她卻對著一個毛頭小子露出那樣的笑?
陸思齊頹然地往後退了一步,卻正好撞到一個過路的護士,後者被他撞得踉蹌了一下,張嘴便準備罵人,只是抬頭一看,卻發現是個挺英俊的男人,臉上的怒火瞬間變成了媚笑。
沒等護士表示出自己的關心,便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像丟了魂一樣大步往前走去,她忍不住叫住他:“藥房下班了,上下樓應該往後走……還有,你的藥掉在地上不要了嗎?”
陸思齊忍住心裡的痙攣,勉強朝面前的人笑著說了聲謝謝,卻忘記撿地上的藥,腳步匆匆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咦,這不是絨促和孕酮片?保胎藥啊……”護士失望地想,為什麼帥哥都是名花有主。再往窗內一看,正對面坐著的那個小帥哥也是好不甜蜜,搖了搖頭,小護士難過地朝對面病房走去。
☆、第二十一
李澤藉口生病賴在了宋瑾瑜家;每到晚上便只剩兩個人獨處;宋瑾瑜開始懷疑自己搬出來是不是更加給了他機會;可是他的感冒卻真的來勢洶洶,過去了整整一個星期還不見好;每天晚上她要陪著去打點滴;而他人懨懨的;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生病的時候不管男人女人,似乎都變得脆弱黏人起來;而李澤卻更甚。宋瑾瑜每天晚上下了班,他都在樓下等著;兩人一起去醫院,然後買菜回家吃飯。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下廚;打著病人的旗號站在廚房對她指手畫腳,宋瑾瑜稍稍兇他一下,他便委委屈屈地走開,過了幾秒鐘,又若無其事地站到她身後。
她想過很多次要開口叫他離開,可是每次看到他的眼神卻都沒辦法開口,而這一個星期有他陪在身邊,她除了感到焦慮不安之外,倒也沒有什麼排斥的感覺,夜深人靜躺在床上時,宋瑾瑜都會反覆糾結,督促自己第二天一定要開口和他說清楚,可是往往到了第二天,看到他依賴她的樣子,她又沒有辦法狠下心來。
再過了三天,他的病好了一些,不要再每天去醫院吊水,宋瑾瑜開始趕人:“每天住在這不是個辦法,晶瑩怎麼辦?”
李澤病怏怏地往她旁邊挪了一點:“她閨蜜要在這邊找工作,剛好……你不是想多收一份房租吧?”
宋瑾瑜白了他一眼,怒道:“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本來就不行!況且……你難道不用找工作?!”
李澤訝異道:“你不知道我有事情做?”
白天她並不在家,怎麼會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他的電話一直很多,她也沒留心聽過,現在聽他的語氣,她不禁猜疑道:“你自己開公司?”
李澤淡淡地“唔”了一聲,似乎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宋瑾瑜的心往下沉了沉,在西塘時他說他沒有家,可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是不可能輕輕鬆鬆自己開公司的,不管規模大小。
他見她沒有說話,忍不住說道:“而且,我上班的話……這裡離得也比較近……”
宋瑾瑜忽然沒有了深究下去的欲。望,隨便敷衍了兩句便回了房間。
李澤就這樣賴了下來,週末在宋瑾瑜的嘮叨下去大學城那照顧李晶瑩,一到週一便又回到市區,並且自作主張配了把鑰匙。這樣的情況直到有一天中午,宋瑾瑜接到陸思齊打來的電話。
西塘以後,她以為兩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一下子看到他的來電,她忽然有種諷刺又無奈的感覺。按了拒聽,不到一會兒,他又打了過來,反覆幾次,宋瑾瑜拿起手機準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