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某一點上。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過於敏感。
冥恤伸出的手剛要碰觸上她的下巴,那門口的帳簾,一下就被掀開了。
清音好奇的望著二人的動作,她身子一鑽便走了進去,看著一地的狼藉,再看看葉丫頭蒼白的臉色,視線最終落在了那床榻上。
“清音,”冥恤鬆開手,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快回去休息。”
“人。”她指了指榻上隆起的身影,頭部被一旁的擺設擋住了,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一手將冥恤的手拉開,自顧自的走上前去。
而他,並未相攔,雙眼膠著在清音的背上,看著她一路走近。
一抹淡然冷漠的紫色,赫然出現在了眼前。這裡,她剛剛來過,只是記不清楚那人長什麼樣了。緊張的腳步聲,緩慢的一路踩過,終於,那張被擺設遮擋住的臉整個呈現在了面前,一如他身上的衣衫那般……讓人心疼,是冥燿。
清音差點驚撥出口,眼眶內忽地酸澀難耐,氤氳的水汽一下齊聚而來。不能哭,清音不能哭。一遍遍的,她這樣告訴自己,你已經瘋了,什麼人都不記得了。
望著她呆愣住的背影,冥恤希冀的走上前,站在她的身側,“清音,你是不是認出來了?”
她一語不發的緊緊盯著,雙拳,鬆了緊,緊了松,尖細的直接深深磕進掌心,痛入心扉,“他是不是死了啊?”
仰臉,卻要強裝著一臉的歡笑,原來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讓自己逃避現實並不好,什麼感覺都沒有了,痴傻的令自己都感到心酸。
“清音,燿他沒有死。”冥恤的眼中,迅速劃過一抹黯淡,面色冷淡的望向床榻。
“哦。”她輕應了一聲,彎下腰去,再度推上他的肩膀,“喂,別睡覺了,起來玩啊。”
見冥燿沒有絲毫的反應,清音又是緊張又是害怕的加重了手上的勁道,“起來啊,不能再睡了……”
勁,越使越大,怎麼會這樣?心中的恐懼感逐漸席捲了過來,清音的嗓子中,已經帶著一抹哭腔,卻只能強忍著,不讓冥恤看出來。
“清音,”他忙的拉住了女子的手,讓她面對著自己,“燿已經醒不過來了。”
“為什麼?”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痛苦的掩飾起淚水,臉上拼命想要笑出來,“為什麼醒不過來?”
“因為,”冥恤亦是難受的喉間一緊,他望了男子一眼,幽幽開口,“因為他只能這樣躺在床榻上,一直睡覺。”
“哦。”清音瞭然的點了下頭,眼角羨慕的勾起,“我也好想一直這樣睡覺哦。”她轉過身子望向地上的葉丫頭,“我要睡覺。”
葉丫頭怯怯的望向冥恤,兩手用力的將自己撐了起來,她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一手放在背後按住了被撞傷的地方。
“你先帶清音下去。”冥恤總算是鬆了口,臉色卻依舊沒有鬆緩下來,“以後,不要再踏入這裡一步。”
“是,奴婢明白。”葉丫頭噙著淚水,顫抖的想要去拉住清音的手,不料手還未碰上,她卻自顧自的走了出去,“睡覺了。”
她怕多呆下去,自己遲早會露餡。她不忍心看葉丫頭一眼,恢復了清明,卻是如此之難。要面對的一下子多了,而自己壓根就做不到無動於衷。
“清音,”葉丫頭不疑有他,只當她是困了,極力的拖動身子便趕了上去。身後,冥恤見二人出了營帳,默默立在榻前,他不知道怎麼同沉睡中的冥燿開口,張了張嘴,便說出一句,“燿,清音來過了。”
望著沒有絲毫反應的男子,自己也早就習慣了。他疲倦的靠著床柱,靜默的與黑夜融為一體。
追出帳外的葉丫頭給清音幾句話就打發了回去,她一個勁的囔著困,還不讓人盯著,看著她乖乖的脫了鞋子上了榻,葉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