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清脆而有力的掌嘴聲,一下下傳入清音的耳中,葉丫頭倒還能忍者,一旁的墨雪,早就承受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
“住手。。。。。你們住手。。。。。”清音揮舞著雙手,眼中盡是兩人被打大的一幕,她知道,冥帝在警告自己,在懲罰自己。
她的帝啊,不應該是陪著自己放燈,溫柔的將腦袋枕在自己的小腹,緊緊相擁,說是一切他來承受的那個冥帝嗎?哪裡錯了,哪裡錯了啊,怎麼會這樣。
清音痛苦的將小臉埋入掌心,手上,是她孩子的血漬,心底,又是冥燿那一遍遍讓她自己不要哭的遺言。。。。。
她只覺自己快要崩潰了,整個世界差點便要坍塌。
腹中,猛的又抽了一下。
清音埋著的腦袋抬了抬,雙手停滯在原處,過了許久,才緩緩扶上自己的小腹,那裡,斑駁的血漬已經結痂,一塊一塊,磕著自己的掌心。
她靠在床架上,都說,懷孕的女子,心情最重要,那是會影響孩子的清音一手撫著,心裡努力的不去想別的事,腫的老高的眼睛笑著眯起,不去想,眼淚卻又掉了下來,嘴角的弧度,可以勉強,那麼心裡呢?望著冥帝決然而去的背影,她抓也抓不住,無神的眸子,愣愣的盯著一處。
那是,一株快要枯萎的花枝。
缺失了水分,寂寞黯然的躺在一邊,幾朵嫩芽蜷縮著,發出淡漠的幽香。
清音認定了,那便是冥帝留下的。
抓住了一絲希翼,便不肯放手,這就是清音,哪怕是自欺欺人,那也是讓自己擺脫痛苦的執念。
小心的將那殘花收入自己的袖中,她用力的擦去眼淚,臉上,紅了一大塊。
帝。。。。。我還是信你,一如既往,不會有懷疑。
外面的聲音,總算是停了,萬籟俱寂,只有墨雪那稚嫩的哭聲,一下下,抓在清音的心間。
“雪雪。。。。。不哭,”那,是葉丫頭的聲音麼?模糊的像是呢喃,只見她一手將墨雪臉上的眼淚擦去,拉著她站了起來。
清音望著兩人紅腫,滲透著血漬的面頰,難受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葉丫頭率先走了進來,她先是打了一盆水,將毛巾浸溼後,便回到榻前,拉起了清音的手。
一下,一下的擦拭著,十根手指,一根都不遺漏,掌心,手背,細緻而輕柔的動作,卻讓清音如芒在背,她忙的縮了回去,一手拉住了葉丫頭的手臂,“給我看看,你的臉。”
“沒事,”她低著頭,閃躲著,嘴角的血漬,滴下一滴,落在了自己的裙襬上。
“說真的,”清音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對不起。。。。。”
那是她,唯一想的出來的三個字,清音手一收,便緊緊的擁住了葉丫頭,墨雪見狀,跟著上前,三人緊緊的相擁著,那依偎著的溫暖感覺,猶如是一家人那般,親切。
過了許久,三人才分開,在清音的執意下,兩人才去找了御醫來,藉著給清音問診,而配了點點藥,床上,已經換上了全新的錦被,她身上的血衣也換下,人剛躺下,便聽見門口那竊竊的聲音傳來,“音姐姐。。。。。。”
是冥燿的丫鬟,糖兒
見著糖兒,清音只覺鼻子一酸,便趕忙招呼她,“糖兒,快進來吧。”
她手上抓著一張宣紙,見到清音,眼淚便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音姐姐,這是燿王爺生前,吩咐奴婢一定要給您的。”
清音接了幾次,才手抖的將那紙接了過去,她心情難以平復的慢慢展開,才忘了一眼,便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了。
“音姐姐,”糖兒睜著淚眼,望向她手上的那幅畫,“燿王爺說,這畫一定要給您,他說,他只能給您留下這樣東西了,奴婢當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