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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九八六年的夏天(中)】………
“你也別擔心了,機會既然已經失去,再去想它也沒有什麼意義,還是順其自然吧!天無絕人之路,麵包會有的,房子會有的,機會也會有的……”張善水學著列寧的腔調和臺詞安慰廖知秋,心裡面也在為知秋對自己的態度而感動著。‘上一輩子’,自己就是在這個時候仍然固執的堅持自己的人生信念,最終失去了她。現在再一次回到這個起點,自己是否還要那麼去做?如果不那樣做,又怎樣去做到掌控一切?這可真是令人矛盾啊……
聽著張善水調笑的話語,廖知秋實在是想不明白,以前對這種事相當敏感的男友今天怎麼會這麼平靜。肯定不會是高風亮節的表現,他張善水要是那樣的人自己也就不會喜歡上他了,難道真的像醫務室劉主任說的一樣,他腦子燒壞了?她當然想不到此刻的張善水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張善水,而是一個已經歷經了滄桑,洞悉了人間世情,人生再次讀檔的張善水了。
廖知秋和張善水來自兩種完全不同的家庭。廖知秋出生在省城的一個鐵路職工家庭,父母都是鐵路分局的職工,母親在北寧火車站的售票視窗售票,父親則是鐵路分局水電段的一箇中層領導,她的父母都是響應國家號召從山東來支援大西北建設的建設者。而張善水的家庭卻坐落在離省城北寧大約三十公里的一處腦山地區的農村,在沒考上大學以前,他的家中所有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當然,如果自張善水開始上查他家的歷史,那麼他家兩代之前,也就是他爺爺之前,他們張家一直都是北寧地區聲名顯赫的大地主。但是這個顯赫的名聲並沒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壞處倒是顯而易見——他們一直是處於被鎮壓的地富反壞右階層,除了被專政外,別的權力想都不要想。
本來像張善水的這種家庭狀況想上大學那是千難萬難,在張善水的那些叔爺們看來,能夠生生世世的在二龍溝務勞莊稼,平平安安的修理一輩子地球,不管歪好娶上一房媳婦替老張家傳宗接代,那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誰知世事難料,原本以階級鬥爭為剛的二龍溝公社最終終於改弦更張,地富反壞的後代也有了考大學的機會,張善水竟成了一九七八年恢復高考以來公社裡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在國家正式恢復高考制度四年後才出現了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這個地區的教育水平可見一斑)。只是可惜的是,他的專業並不是太理想,畜牧獸醫專業!用他爸的話來說就是:一個馬獸醫也要到大學裡去學麼,跟著村裡的老何(獸醫)多跑幾趟還不啥都會了?
說句實在話,農民家的孩子考大學,還不為的就是畢業後分配個留城的工作,跳出農門將來不再種地麼?只可惜這個專業實在是令人失望,放眼雲湖大學的各個專業,大概也只有這個專業的畢業生很難留在省城北寧。
張善水其實在踏進校門的時候就已想明白這點,所以他在認真學習保證學習成績的同時更是積極向上,努力向組織靠攏,大一的下半學期就加入了中國**,成了一名光榮的預備黨員。自此之後,他團結同學尊敬師長,學校裡有什麼髒活累活搶著做,學校有什麼重大活動也是積極組織,很快就在全校師生眼裡樹立起了自己的形象,成功當選了校團委書記。
別的同學也許不明白,但廖知秋心裡一清二楚,張善水之所以不辭辛勞為人民服務,圖的不就是向組織靠攏後畢業能有機會留在北寧麼?她之所以看上張善水也是基於這點,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能吃苦那是正常的,難得的是眼界開闊思維活躍,有自己的理想,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該怎麼幹。
原以為天道酬勤,老天開眼,作為雲湖大學校團委書記的張善水能在這次中央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