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老實待著,哪裡都不許去,聽見了沒?”看到張善水老老實實的應承了,這才端起小鍋急匆匆的出了門。她倒不是急著要去上課,快畢業了,學校裡也是在沒有什麼課好上,她也沒有心思去操心學生會里的那些瑣碎事情,她只想趕快回家一趟拿點東西,晚上好和那死犟死犟的善水到羅家祥家拜門子去。
俗話說肚子裡有食兒,心裡不慌。填飽肚子之後,張善水也覺得自己虛弱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恢復了活力。連續三天的忽冷忽熱,身上汗也不知道流了多少,黏黏的很不舒服,本想到大澡堂子裡好好地泡一泡,怎奈力不從心,只好就著知秋打來的兩壺開水將就著擦了一把,卻已是累的四肢乏力,整個下午也只好賴在床上睡了個美。
正在迷迷糊糊之間,忽然聽見‘梆梆梆’的門響,緊接著門鎖一扭,廖知秋左手端著小鍋,右手裡提著一個布袋開門走了進來。看到他還躺在床上,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還算聽話,氣色也好了許多,你先吃飯,吃完了我有事兒跟你說。”
張善水接過鋼精小鍋一看,又是滿滿一鍋稀粥,只是和上午的白粥不同,粥的顏色帶著淡淡的紅色,飽滿的米粒中摻雜著厥麻、枸杞、紅棗、桂圓、葡萄乾以及一些自己並不認識的食材,看樣子一定是知秋嘴裡說的那個什麼八寶粥了,這甜絲絲的香氣還真是引得人食指大動。
“你還真把我當成剛生完娃娃的月婆子了啊,這麼有營養的東西,要不咱們兩個一起吃?”
“我在家早吃了,你快吃吧,我就坐在床上看你吃。”
張善水也不客氣,端起小鍋湊在嘴下大吃起來,倒是看著他吃飯的廖知秋有點意外,心想現在的善水還真是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要是擱在以前,自己這麼看著他吃東西,他一定會面紅耳赤害臊的什麼也吃不下去。
張善水吸裡哈拉的很快吃完,放下鍋用手背擦了擦嘴,打了個響亮的飽嗝,然後坐直身子一本正經的道:“好了領導,現在飯也吃完了,你要有什麼重要的指示就直接說吧。”
廖知秋也不墨跡,直接拿過身邊的布包,開啟係扣,裡邊是一條雲湖捲菸廠生產的‘九五’牌過濾嘴香菸和兩瓶雲湖大麴。
“晚上等天黑一些,咱們去羅主任家串門子。”
看到張善水盯著包裡的東西半天沒有吭氣,廖知秋以為張善水還是以前的那個犟脾氣作怪,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開口求人,就準備開口勸解,“我這……”
沒想到這時候張善水突然開口打斷了她,“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我好,為了我們倆的將來著想,我也會聽你的話去羅家祥家。只是你不覺得這禮檔拿的太重了些嗎?足足五十塊錢吶,咱倆一個月的生活費怕是都不夠……”
“噓……”廖知秋偷偷的吁了口氣,還以為這個死犟死犟的傢伙又會和以前那樣和自己唇槍舌劍一番,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這麼聽話,輕鬆之餘不免就多看了兩眼,卻發現這個死傢伙眼睛裡飄蕩著一種古里古怪的光芒。
“反正也是從家裡拿的,沒掏自己一分錢,你有什麼好心疼的?一會兒天黑一些咱們就去……”
“那好,你說咋樣就咋樣。”張善水故作良善的答應著,順勢將廖知秋的左手握在手裡,用食指小心翼翼的在那細膩溫潤的掌心裡摩挲著,口裡只說:“知秋,你對我這麼好,叫我以後拿什麼來報答你呢。”
廖知秋只覺得手心裡又癢又麻,一種麻酥酥的感覺像過電一樣傳遍了全身,直接爽到了心底。第一次感受這種感覺的她禁不住滿臉通紅,心跳加速,心想這個死東西怎麼會突然開了竅,膽子突然大起來了?雖然還不習慣兩人間這樣親密的舉動,但也並不怎麼抗拒,只是低著頭柔聲道:“我要你報答做什麼,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只要你真心對我好就行了。”
不成想張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