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能就這樣揭過去了。
謝混今天二連三地被下了面子,聽了黃中言的話是怒火中燒。
他把在跟在方懷遠以及伍媚那裡受的氣,全撒在了黃中言的身上,反手一巴掌就甩了出去,衝著黃中言吐了口口水,“呸!你打發叫花子呢!小爺我還缺這幾個錢!我說今天晚上我要把她帶走,我就要把人給帶走!你他媽在給我廢話幾句,信不信我把你這酒吧都給砸了?!”
謝混搬起吧椅“啪”一聲就朝吧檯砸了過去,酒櫃上許多名貴的白酒、黃酒、紅酒稀里嘩啦碎了一大片。
幹服務行當的,遇上無理取鬧的客人能怎麼辦?
除非是不想在這一行幹下去了,否則有天大的委屈,哪怕是連血帶淚,也得嚼吧嚼吧,嚥下去。
黃中言臉上的笑容沒有因為這一巴掌而消失,在酒吧這種地方,還有什麼委屈受不得的?
黃中言笑了笑,剛想要說些什麼,一直站在吧檯後面的伍媚慢慢地走了出來。
她站到了黃中言的面前,一頭粟色的帥氣短髮在藍色的燈光下呈現出詭異的魅惑,她臉上沒有任何的化妝,臉蛋素淨,五官精緻,就那麼冷冷地盯著謝混,眼底透著一絲煩躁,“按你的意思,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黃中言沒想到伍媚會為維護自己,看向伍媚的眼神當即多了幾分炙熱跟感動。
方懷遠原本並沒有特別注意黃中言,因為伍媚對對方的維護,這回不得不多看了對方几眼。
看上去三十四、五六歲的樣子,平頭,個子有點矮,估計才一米七多一點點。
方懷遠放心了,就這種顏值,小舞肯定是瞧不上的。
他這個妹妹陽光有多高,他比誰都清楚。
然而,思及在M國見過的伍媚跟他五歲兒子的照片,方懷遠一下又變得不確定了。
如果小舞能夠在離開他的那一年就跟別人結婚生子,那麼看上這位黃經理,似乎也不是那麼沒有可能。
方懷遠看向黃中言的眼神當即犀利了許多。
黃中言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久,對危險的感知也就比尋常人要敏銳許多。
察覺到有一道迫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然而當黃中言順著目光的來源看去時,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
黃中言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
謝混以為伍媚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跟他服軟,他腫著半邊豬頭臉,操著漏風的口,“簡單!你要是還想在羅市混下去,今天晚上就跟我走!
你要是在床上把爺給伺候……”
謝混的話還沒說完,一記重拳已然朝他另一邊臉給砸了過來。
拳頭砸在肉山,磕碰到牙齒,滿嘴的血腥味。
謝混另外半邊臉總算跟紅腫的這半邊臉對稱上了,看著也越發……嗯,還是不看了,怪辣眼睛的。
謝混重重地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星子,他打不過方懷遠,他的那些弟兄們也都中看不中用,也是這人的腦回路無比清奇,竟衝著溫言大聲嚷嚷,“你未婚夫他媽的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老子又不是睡他老婆,他媽的激動個球啊!你他媽還不帶你男人回去吃藥幹鸞啊!”
不得不說,謝公子在某種程度上真相了。
溫言的臉色青青紅紅,變幻不可謂不精彩。
只是酒吧燈光昏暗,沒幾個人看得見罷了。
溫言用懇求地眼神看著方懷遠。
這些年,溫言對方懷遠一直也沒有死心,謊稱方懷遠是他的未婚夫,既是為了躲避謝混接下來可能會有的糾纏,也是她內心的真正期盼。
這麼多年方懷遠都是獨身一人,沒有再找,溫言以為自己尚有一絲機會。
是她親口跟謝混說方懷遠是她的未婚夫,溫言希望方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