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積蓄都沒有。不是麼?”
“我說了,我跟你之間的生意,不準牽扯到我的家人!更不准你把心思動到我的母親身上來。”
“噢,原來是個孝子。”
不鹹不淡的語氣,只是怎麼聽,都多少有點嘲諷的意味。
“宋學,你特麼!”
孟以誠忍了又忍,到底是沒忍住,他一把揪住宋學的衣領,手握成拳。
最終,他的拳頭還是繞過了宋學,一拳用力地砸在了椅背上
兩人在後駕駛座的動靜把前面的司機給鬧得嚇了一跳,不過也不敢多事地往後張望,只是越發地專注開車。
孟以誠粗喘著氣。
宋學把被孟以誠弄褶皺的衣領給整了整,這才不冷不熱地出聲道,“放心。不用你開口跟你家裡人借錢。
別忘了,我手頭裡也有點錢。
雖然不能把那批貨全部吃下,但是吃下部分難度不大。”
孟以誠孟地轉頭看他,“宋學,你耍我?!”
這些天他為了湊資金焦頭爛額,可沒有見他吐個半個字。
“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宋學扯了扯嘴角。
孟以誠的心臟病都快要被氣出來。
如果不是在G省,他倆有過命的交情,宋學於他有恩,就這麼一個反覆的瘋子,他還真是分分鐘想要遠離。
“噢,看來這個玩笑是一點也不好笑。”
宋學自顧自地道。
孟以誠已經被氣得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宋家別墅就馬上就要到了,孟以誠到底是沒能忍住心底地好奇心,出聲問道,“郝文君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要我送郝文君的精神鑑定書過來?
不要告訴我,你心軟了,想要我的律師團隊替那個女人做無罪辯解。”
這也是為什麼孟以誠沒有再送郝文君的精神鑑定書之後馬上就走的原因。
他可不認為像宋學這種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主,會忽然之間對自己父親的原配心慈手軟。
“據我所知,一旦精神病患者被認定為是在發病時犯的罪,將會被政府送去強制性治療。
難道你不覺得,像郝文君那樣的人,精神病院才是最適合她的地方?”
宋學薄唇微啟,淡淡地反問,絲毫沒有覺得對於一個正常人而言,要她餘生都在精神病院度過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即使是一向自詡為為達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孟以誠,在心狠手辣上,他似乎拍馬都不及他邊上的這一位。
“為什麼?除了不肯在那份股權轉讓書上簽字,她並沒有得罪過你,不是麼?”
宋學如果不插手,以宋方怡的作風,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郝文君被重判是件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情。
孟以誠不明白宋學為什麼不惜欠他一個人情,也要把郝文君往精神病院裡整。
“她不該在寶貝的面前行兇。相信我,如果寶貝當時受了傷,現在的她早就已經是一句屍體。”
“……”
孟以誠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
這樣荒謬的理由!
就因為郝文君在熊寶貝面前行兇,哪怕郝文君的目標根本就不是熊寶貝?!
“宋學,真他媽是個瘋子。”
車子抵達宋姐別墅大門。
“嗯。”
宋學嗯了一聲,完全沒有反駁的意思,開門下了車。
他的確是瘋了,早在當年他發現自己是母親出軌別人的丈夫,被喝醉酒的母親關在小黑屋,總是要等到隔壁的寶貝的父母帶著寶貝,過來他們家做客,才能被母親從黑屋裡放出來,到後來跟寶貝漸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