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要心疼死我呀?
三叔,我告訴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
我一定,不會在這個世界上苟……”
初夏咬著唇,紅著眼睛。
孟雲澤一手捂住捂在她的唇上,不悅地道,“胡說些什麼!”
初夏把孟雲澤的手給拿開,認真地望進他的眼底,“您知道的,我沒有胡說。
如果三叔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是肯定不會一個人在世上獨活。
所以,如果您想要我長命百歲,那您就給我好好地活著!”
孟雲澤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當我這槍是自己願意挨的?
如果當時夠躲得過去,我又何必……”
初夏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孟雲澤哭笑不得,他怎麼不知道詠詠還有這麼不講理的時候?
大概是也覺得自己方才有點太無理取鬧了。
初夏放下捂住耳朵的雙手,深呼吸一口氣,“總之,我也不跟您爭。
總之,反正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了。
您自己看著辦吧。”
“好。
我答應你,今後我一定加倍小心。
儘量不讓自己有任何的意外。
嗯?”
所謂意外,便是始料未及的。
人生在世,便難免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哪能當真避免得了。
因此,孟雲澤只也只能說是儘量。
孟雲澤也知道,初夏要的,不過是一份保障而已。
面對危險,想到的是先保全自己,而不是什麼破案的線索。
他又不是真的刑警隊伍當中的一員,不必做那捨生忘死的壯舉。
孟雲澤知道,初夏要的就是他的這份保證。
初夏選擇了這個職業,面對危險,她會衝鋒陷陣,可她沒有那樣的思想覺悟,要她的戀人也陪著一起完成那份大義。
他們不過是肉體凡胎,一生最為寶貴的生命,一旦沒了,便是永遠地天人永隔。
既然她做好了把生命獻給國家和人民的心裡準備,她便只想她愛的人穩穩當當。
初夏沒說話,只是極其小心翼翼地,鄭重地,親了親孟雲澤肩膀上的傷。
及時隔著厚厚的紗布,孟雲澤什麼也沒能感受出來,然而,他的那片被初夏吻過的肌膚,卻像是生出了自己的意識,灼熱一片。
初夏親吻了孟雲澤受傷的地方,又幫他把病服的扣子給扣好,下了床,“我去叫醫生過來。都出血了,也不知道傷口裂開了沒。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您要是再這樣,再這樣我就,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你說什麼?”
孟雲澤眯起眼,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
初夏現在可不怕他。
“我說,您要是下回要是再不好號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就再也……”
初夏剩下的話再也沒能說完,就被男人來勢洶洶的親吻給堵回了喉嚨裡。
孟雲澤動手去脫初夏的衣服。
這一回,初夏沒敢再攔,就怕真的會不小心觸碰到他肩膀上的傷。
“我去叫醫生過來好不好?
等醫生看過之後……
確定,確定傷口沒有裂開,我們再,再……”
初夏的眼底泛上了一層水汽,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
要說的話含在舌尖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孟雲澤其實並沒有在病房裡做到最後一步的念頭。
只不過素了這麼多天,終於溫香軟玉在懷,讓他什麼都不幹,如何能夠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