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鞋響在醫院的走廊。
林詩月跟丈夫言懷瑾行色匆匆地趕來。
在見到走廊上站到的熊寶貝的那一刻,林詩月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下,一雙鳳眸迸發仇恨的光。
林詩月疾步走到寶貝的面前,雙手用力地按在熊寶貝的肩膀上,使勁地晃著她的身體,“殺人兇手!你這個殺人兇手!
如果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沒有!阿姨,我沒有。
我當時是要伸手去拉的她!
是歡兒她自己推開我……”
“你含血噴人!我今天非要動手教訓你這個心狠手辣的下賤東西不可!”
林詩月一把拽過寶貝的頭髮,另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洩憤地怒掐,嘴裡瘋狂地叫罵著,“你的意思是我歡兒豁出一條命去冤枉你麼?啊?
我歡兒躺在手術室裡,生死未卜,你不但推卸責任,還反咬一口。
歡以前跟你玩得好,我也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
我們母女兩人還當真是瞎了眼!”
林詩月像一隻護犢的瘋狗,對著寶貝又是廝打又是用腳踹的。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之間。
眾人一時反應不及。
“靠!瘋了把您?
憑什麼打人吶?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寶貝推的人啊?鬆手,你丫趕緊鬆手!”
伍媚第一個反應過來。
她衝上前,拼命地想要將林詩月給拉開。
一直等在醫院,等著言歡醒來問筆錄的民警也趕緊上去幫忙。
然而,林詩月這名字雖然取得詩情畫意,她本人卻因為遺傳的關係,一直較為豐腴。
伍媚跟民警兩人使了大力,都沒能把林詩月拉開。
言懷瑾可是羅市的一把手,民警也不敢真的對林詩月使力氣,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伍媚的手臂被林詩月的指甲劃了好幾道血痕。
賊他麼疼!
伍媚的肝火蹭蹭地往上竄。
“於少北,你他媽還楞在那裡做什麼?難道連你都認為是寶貝推的言歡嗎?”
伍媚一個人實在搞不定林詩月,她扭過頭,朝楞在一旁的於少北大喊。
於少北雙目呆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伍媚喊他他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反倒是樓瓊宇走過來,幫著一起把林詩月給拉開。
少年的力氣到底是比女孩子的大,何況是樓瓊宇這種年富力強的。
伍媚費了半天的勁沒能拉開,那位民警是沒敢真對林詩月動手,樓瓊宇可沒那麼客氣。
他的手扣在林詩月的手臂上,稍一用力,林詩月便因為吃痛,下意識地鬆開了手,伍媚趁機把寶貝給拉了過來。
“樓家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詩月尖著嗓子質問。
“我們學校的學生已經報警。
現在警方也已經進入調查。
現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不是嗎?
何況,這裡是醫院,鬧起來始終不大好看。
言叔,您覺得呢?”
樓瓊宇沒有理會林詩月的叫囂,而是直接轉頭,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言懷瑾。
圈子裡誰人不知,林詩月這位前國稅局局長的胖千金,對這位寒門出身,年輕時面若冠玉,驚才絕絕的丈夫言懷瑾是言聽計從。
事實上,已經有好幾個醫護人員往這邊看,只不過因為院長家的小公子也在這裡,所以沒有幾個人上前多管閒事罷了。
瓊英醫院樓家的產業,是樓瓊宇的太爺爺一手創辦的。
想到自己還在人家的地盤上,不看僧面也得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