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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坐。馬湘蘭朝薛五丟個眼色,後者坐到范進身邊,與馬湘蘭一左一右把范進包住,王雪簫則頂了薛五的位置,坐在張氏與兄弟之間。還自說道:“這可不好意思,剛一來就讓五姐給我讓位置,外人要是不知道的,準得說雪簫不懂規矩,新人奪了老人的位呢。還是五姐對我好。”

其他人各自落座,李知孝道:“方才又看了舞,又聽了曲,這寡酒可就不好喝了。”

徐維志道:“對極對極,我把三聲慢叫來,讓她給你們唱曲,她那首十八……”

“咳!”張氏不輕不重地咳嗽一聲,徐維志就像捱了一鞭子似的渾身一個機靈,朝張氏道:“我這是沒拿世妹當外人,只當自家人看。主隨客便,這酒怎麼喝,還請世妹拿個章程。”

“好。”張氏也不推辭,朝幾人點頭道:“今日在場多是文士,不如就以字謎行令,大家應該都不為難吧?”

徐維志一聽點頭道:“不為難,絕不為難,先給我預備兩碗醒酒湯,我估計這酒都是我喝了。”

李知孝連忙道:“少爵主,學生與您算一股,我想張小姐不會拒絕。”

“可以。魏公子呢?”

魏永年呆呆的沒說話,張氏連問了三遍,他才啊了一聲,似乎如夢初醒。李知孝道:“他就自己算一股吧。”

屏風後,幾個女郎都停了筷子,全把注意力放到外間,有的女子小聲道:“我也想去玩。”

“得了,讓家裡知道還不打死你。再說有徐維志,這謎一會就得猜成那不要臉的,你忘了去年過年時他出那謎面了。”

“快別提,聽了都覺得刺耳朵。六姐,你那郎君這回可該露幾手了。方才他只吃不說,只當他是個鋸了嘴的葫蘆。你光說他是才子,可得看看成色,比這位範公子不知如何?”

“範公子是舉人,他就是個秀才,那還用問,自然是範公子厲害了。”

“是啊,這姓魏的今天奇怪的很,怎麼感覺魂不守舍的,不會是發燒了吧?”

“胡……胡說。魏公子只是運氣不好,人又老實罷了。他的學問很好的,你們不要說他壞話。”少女維護著心上人的尊嚴,心裡則祈禱著:魏郎一定要露幾手本事,否則我的臉就丟光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玉杯銀燭

負責出題的人是張氏,張懋修自然不用下場,也沒人真敢灌他的酒。小廝取了文房四寶來,姐弟兩個嘀咕了幾句,張懋修道:

“這燈虎本應在元宵時打,今天咱們席間遊戲,便不限格,亦不必費勁的真的去尋一盞燈來,只將謎面謎底寫在紙上,誰若說中了,便將謎底露出以示無私,誰也都無話說。在場的多是書生,這謎語便自四書中取,算是最簡單了。”

徐維志嘿嘿一笑,“任你四叔二舅,我一概不知,隨便吧。”

張氏看了他一眼,“小公爺,你也是讀過書,中過式的。”

“我那秀才就是花錢買的,敢不錄我的秀才,我就帶兵去砸了學官的家,他們便只好給我個功名。至於讀書……千萬莫提這兩字,聽了就頭疼的很。反正我身邊有李老,喝酒猜迷,全都找他,出謎語的時候找我。”

說話之間,少女已經寫好了四張紙條的謎面,由張懋修展示出來。見謎面分別是:“一點胭脂”、“官場如戲”、“憑君傳語報平安”、“人云亦云”。

席間幾人中,王雪簫號稱清樓文狀元,才情自不必言。馬湘蘭能和東南才子王稚登成為紅顏知己,自然也是文墨精通。而且清樓這種地方,一本正經的做學問總歸是另類,猜謎之類的文字遊戲才是主流。是以她除去畫竹蘭之外,於猜謎上也是好手。

薛五號稱武狀元,但是這不等於是武夫。其琵琶上的造詣不輸王雪簫音律上的本事,文墨上縱有不及,也相差無多。即使是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