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揚起小臉,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裴逸和中年男人說了一會兒,就走了過來,低聲對樓漠白輕語,“王爺,我去一下。”
樓漠白看了看中年男人,“不用我一起去麼?”
裴逸聽聞,黑眸閃過點點笑意,手輕輕的指著一旁的小屋子,“王爺放心,就在那裡,不會關門的。”
樓漠白聽後點點頭,裴逸這才轉身和中年男人一同走到了小屋子裡,門沒有關上,樓漠白只要眼神掃去,就能看到裴逸的身影。
院子裡得小孩子們此刻有些喧鬧,對於兩個站在院子裡的陌生人也不以為意,而是徑自快樂著,樓漠白環視了一下院子,對竹笙說著,“那邊有石凳,我們過去坐。”
帶著竹笙走過去,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正對著的就是裴逸所在的小屋子,而那幫整理草藥的孩子們此刻似乎已經做完了工作,正抬著一張張小臉,看著此刻出現在這裡的陌生人。
竹笙坐的有些不自在,畢竟一個出身名門,身為丞相兒子的竹笙又哪裡走進過這樣的地方,況且是被這樣一群孩子盯了這麼久,青色的身影不安的動了幾下,樓漠白瞧見不禁輕笑了出來,惹來了竹笙的一記怒瞪。
“漠白不會感到不自在麼?”竹笙微微紅著臉,看著樓漠白悠然自得的模樣,有些疑惑,最近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雖然兩人相識了已經有不下十幾年了,但是卻越發的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自己越來越陌生,甚至在某個瞬間,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種感覺曾經一度讓竹笙感到心慌,畢竟他是那個和樓漠白最為親近的人,他們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還會有誰比他更瞭解她?然而現在,這一切都變了,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女人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自己似乎再也追不上了。
樓漠白淡淡的笑,黑眸裡是暖暖的笑意,掃過小孩子們的臉上,輕輕開口,“是要感到不自在的,然而既來之則安之。”
竹笙微微一怔,黑眸禁不住在眼前女人的身上停留了幾秒,一種不真實的恍惚再一次冒了出來,竹笙心中一急,想也沒想就伸出手抓住了樓漠白的衣袖,樓漠白有些疑惑的看了竹笙一眼,“怎麼了?”
竹笙一愣,淡淡的粉色再度湧上臉頰,訥訥的鬆開手,垂下頭,輕輕的搖了搖,樓漠白不以為然,目光再度看向此刻正在戲耍的孩子們,微微有些感慨。
身為科研工作者的她是沒有多少童年可言的,從小的努力和刻苦讓她遠離了所有所謂童年的歡樂,就算是現在換了一個身體,也錯過了那個美好的時期。
孩子們發現了樓漠白的眼神,一個個都不怕生的看了過來,也許是因為樓漠白的容貌平凡,讓這些孩子們沒有多少距離感,反倒是竹笙,這樣的一個靈動美人坐在那,這些孩子們都不敢看過去。
一個膽子大的孩子怯生生的走了過來,樓漠白淡淡的笑著看孩子走近,笑容中的鼓勵讓孩子心中一暖,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許多,但是當看到竹笙的時候,臉上怯怯的表情又是那樣明顯,不過還是大著膽子走了過來,把手中的東西放到樓漠白的身上,繼而快速的跑了回去。
樓漠白一見,微微一愣,繼而又是輕笑,小孩子果然是可愛,那樣純真的黑眸也只有這個時候是沒有任何雜質的�,一把那孩子送給自己的東西拿在手中,是一個表面光滑,顏色斑駁的石子,很是漂亮,樓漠白微微舉起石子,光滑的表面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察覺到竹笙的眼神,樓漠白微微轉過頭,把掌心的石子往前一送,笑的溫暖,“很漂亮,不是麼?”
竹笙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張平凡的臉,平淡的五官在此刻似乎有著特殊的魔力,嘴角的那抹淺笑似是一種誘惑,那黑眸裡透著幾分不屬於她的純真,仿若眼前的這個女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