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有點跟不上,然而身子卻是做出了最為敏捷的反應,王潔立刻從馬上滾了下來,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聲,可能她心裡還處在震驚中,三殿下是白墨?白墨是三殿下?這……怎麼可能啊!
樓漠白見到王潔雖然眼中還有著疑惑,然而身子卻是異常嫻熟的在一系列動作之後跪在了那,不禁心中嗤笑:果然是天生的奴才命。
車簾被人輕輕撩開,一張溫文爾雅的瑩白臉頰露了出來,太女溫和的雙眼看著樓漠白,嘴上是淺淺的笑意,身上雖說是著便裝,然而整體的氣質依舊沒有因為服裝的簡陋而改變,依然淡雅、平和。
“三妹,大姐來晚了。”太女下了馬車對著樓漠白一笑,把剛才王潔放肆的話籠統帶過不再提,樓漠白無所謂的扯扯嘴角,“無妨,我也僅是等了一小會兒。”
太女點點頭,眼神在看到不遠處的馬車時不禁愣了一下,當看到裴逸和上官絕的時候,太女的神色一滯,然後輕輕一笑,“三妹倒是雅興,府裡的側君也帶上了,有美人相伴也是愜意。”
樓漠白呵呵輕笑,她又怎會沒發現太女在沒有看到竹笙時候的那抹失望,雖然她掩飾的夠快也夠好,然而對於一直暗中觀察她的樓漠白來說,一切都展露無疑。
“竹笙留在了王府裡,這次的長途旅行他還是不宜奔波的好,大姐你說呢?”
太女尷尬的看了樓漠白幾眼,很快就平復了神色,“竹側君該怎樣三妹自有定奪。”
兩人站在這裡說著話,太女一行的隨從們已經私下低語起來了,自然話題是圍繞著這個當今女皇最為寵愛的三皇女。
王潔還是跪在地上,太女和樓漠白似乎都遺忘了她,她跪的膝蓋生疼但是卻也不敢起來,微微抬起頭就看到了站在馬車旁邊的裴逸,王潔只覺得心一陣哆嗦,白墨是三殿下,那麼公子就是三殿下的側君……而她在某今日子裡曾經口出狂言,要三殿下的側君嫁給自己,還有在醉仙樓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王潔現在真是想一頭撞在牆上。
太女一派的人都在私下打量樓漠白,對於這個一向深居簡出又不喜參與各種公開場合的三皇女,眾人都是抱著好奇的心思,除了女皇和幾位老大臣再也沒有人見過三殿下的真容,曾經一度謠傳三殿下不是女皇親生女兒,也是真假難辨,雖然最後被女皇壓了下去,然而在眾人心裡卻落下來了一個種子。
這些隨行的人一些是像王潔一樣來自武將家庭中的年輕一輩,在樓國可謂是新一代的棟樑之才,有些是武功高強的侍衛,侍衛們本就是奴才也不多說什麼,沉默寡言,倒是這些年輕的一輩,在看到樓漠白的時候已經冒出了很多想法。
“她是三殿下?和殿下真是一個娘生的?”
“看來謠言是真的吧,三殿下這副模樣怎麼會是女皇陛下的孩子?”
“未必吧,如果不是女皇陛下的孩子女皇這麼寵愛她?甚至比殿下還要好?”
“真不知道女皇陛下怎麼想的,殿下溫文爾雅簡直是女皇的翻版,對一個一點都不像自己的女兒這麼好,真是搞不懂皇家啊……”
“要我說這三殿下姿色平平也就罷了,你看沒看見馬車旁邊的那兩個絕色?那可都是三殿下的側君!”
“側君?!我去!真沒天理,我比她起碼好看幾倍啊,府裡的那幾個根本和這兩人沒法比啊!”
“殿下曾經的青梅竹馬,丞相的兒子竹笙,就是被這位三殿下強搶了。”
此話一出,私下低語的幾人都是神色微變,看著樓漠白的眼神甚至帶著幾許敵意,她們都是太女一派,可以說是年輕一輩中太女這個圈子裡的核心人物,聽到太女曾經心愛之人被這麼一個姿色平庸的人搶了,多少心裡替太女打抱不平。
“戚!那副尊榮如果不是女皇偏袒,想要和殿下搶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