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了。”沈漫綠和單尹走到岔路口,左轉就是沈家的別墅。“我…”單尹還想跟著,卻找不到理由,她都已經到家門口了。
“手機給我。”綠綠伸手向他討要手機,單尹聽話地遞給她。撥了一串數字,她自己口袋裡的手機也響了。
“既然這麼有緣,我的電號碼就給你了。”綠綠拍拍他的肩膀,見單尹眸子一亮,似乎很驚喜。
“再見!”綠綠迎著夕陽,咧嘴一笑,美好得彷彿畫卷一樣。單尹看著她在昏黃的天空下越走越遠。
沈家還是漆黑的鐵質大門,綠綠看到原地張叔已經候在了門口。“張叔。”綠綠客氣地喊了一聲。
整個沈家沒有一個人喜歡她,尤其是張叔,是沈妙青母親帶過來的傭人,自然更加不待見她,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樣樂呵呵,張叔也只是冷著臉哼了哼,來開門領著她往裡走。
別墅的外牆似乎有翻新,往時的奶油白現在換成了淡淡的藍色,她心裡冷笑,因著沈妙青的喜好呢。
綠綠就這樣穿著牛仔褲和草綠的T恤突兀地出現在客廳裡。裡面已經來了不少人,短禮服裙,淑女裙,高腰低腰裙,沒有一個像她這樣隨意的。
母親鍾瓊杵在一眾貴婦人之間,面上是溫柔的笑。眼角似乎撇到綠綠,稍稍沉下了臉,細眉淺淺地擰起,向她走過來。
“漫綠啊,妙妙的生日宴,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回來了?”帶著顯而易見的責怪。綠綠倒是不介意,母親的話,大多數時候就是耳旁風。
“瓊姨,沒關係,我帶漫漫上去換身衣服。”柔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綠綠咬了咬牙,轉過身見那郎才女貌的兩人並身而立。
對嘛,這才是時隔三年後第一次見面該有的狗血場景。他和她站在一起,相稱的銀灰色西裝和灰色單肩晚禮服,襯得無與倫比,生生將她這個小配角比到塵土裡去。
“漫漫回來了?”他問得很自然,彷彿今天下午根本沒有見過,彷彿那些都是綠綠過度四年臆想出來的見面一樣。
“是啊,總算知道回來。”鍾瓊睨了她一眼。“漫漫,我們上去吧。”沈妙青笑起來總給人春暖花開的錯覺,那麼美好。綠綠冷笑著跟她上了樓。
沈妙青領著她進來自己的房間,水晶的珠簾,橄欖形鑲嵌在牆上的落地鏡子,圓形的大床上鋪著淺藍色的被單。
綠綠深吸了一口氣,她這裡的一切佈置,都是按著綠綠少女時的喜好佈置的,可是,這是沈妙青的房間,不是她綠綠的!
“先坐一會兒,我找找那件衣服適合你。我們身形不太一樣,我的裙子你不一定穿得了。”她說話也很溫和,卻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嗤意。
沈妙青約莫一米六一六二,骨架子小,人也瘦,總給人一種弱柳扶風,我見猶憐的感覺,加之常年生病,更是病美人之典範。況且沈妙青的臉型隨了她去世的母親,大眼睛小鼻子,真真是美到極點。
反觀綠綠,一米六七,骨架子也不小,看著就是比沈妙青健康得多,而綠綠的長得像鍾瓊,五官也是精緻,卻及不得沈妙青美麗。
“沈妙青,沒人在呢,別裝了,累不累?”綠綠抱著手臂靠在梳妝檯上,滿臉的不啻。“你回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倒是讓我驚喜。”她的聲音還是柔柔的,卻陌生下來。
綠綠冷冷地看著她,嘴角翹起一個諷刺的弧度:“我只是回來給阿姨掃掃墓,你的生日宴?多倒我胃口。”
“再讓你不舒服,你不還是來了嗎?”沈妙青笑起來,“為了見一見邵承凌?”被戳中痛楚,綠綠變彷彿成了一直炸了毛的貓,瞪大了眼睛:“我回不回來關你P事?!”
“這是我家,我不希望你出現。”沈妙青還是笑,彎彎的眼睛充滿了主人家的優越感。“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