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總是這樣,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要她稱讚一句呀,簡直比登天還難,枉費她到處找上好的咖啡豆來煮咖啡給她喝,卻只得到一句謝謝,真是沒心沒肺喲!
“哇,好香!是理沙在煮咖啡對不對?也給我一杯好嗎?”清脆的聲音剛落,美麗的店家大門即探入一張明媚無疇的臉蛋來。
理沙不由得眼睛一亮,“汪小姐!”太好了,表小姐一來就有得熱鬧了,她準會鬧得小姐無法繼續工作下去。
理沙開心的去為她的汪小姐煮咖啡去了,愛蘭也識趣的退下,她也深知表小姐一來,這工作研討是非暫停不可。
“咦——小優,你回來啦!”汪祭薔嚷著,笑嘻嘻的入內,“怎麼不回我電話哩?剛才在‘絕藝劃廊’遇到幾個大學同學,想Call你過去和大家認識認識,其中有一個混得不錯,現在在什麼紐約現代版畫中心當主任,和你這身幽幽柔柔的氣質還滿配的。”
陸茉優擱下筆,微笑的望著汪祭薔,“表姐,你又來了。”
這幾年,表姐每回想幫她相親都被她給拒絕,但表姐還是不死心,久久就又老話重提一次。
看來,表姐還是無法忘掉當年對她的愧疚,縱然她已經說過幾百次自己不在意,表姐仍然耿耿於懷。
“你先別忙著拒絕!”汪祭薔揚揚她那塗著藍色睫毛膏的彎翹睫毛,靠近陸兼優精緻非凡的辦公桌,“那人的人品不錯,當時很多教授都誇他才華洋溢,將來一定有成就,看,他現在果然有成就了!”
陸茉優展開一個好動人、好動人的微笑,卻是抱歉的說:“表姐,我真的沒有興趣。”
汪祭薔急了,“難道你打算當一輩子的老尼姑?”交男朋友這方面,她都不曉得幾度物換星移,天天約會約得不亦樂乎,小優卻像是老僧入定,對男女之間的情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陸茉優笑了笑,“這沒有什麼不好,一個人自由自在,況且陸氏的營運蒸蒸日上,我需要花多點時間在這裡。”
“你在工作上投入的時間還不夠呀?”汪祭薔懊惱的看著她,心裡說有多悔恨,就有多悔恨,“你要這樣,我會傷心死!”
如果不是當年她那不成熟的迷戀,說不定小優早就是禇全真的妻子,也不必讓兩個相愛的人含怨分開,唉
“表姐,別想太多,好嗎?”陸茉優溫柔的說,笑容始終掛在她唇邊,“我現在的生活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會沒有?”汪祭薔恨不得沒有五年前那個幼稚又好勝的自己,“沒有我從中作梗,你和禇大哥老早就是一對,搞不好都生幾個孩子了,哪用像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這麼可憐,整天只知道用工作來麻痺自己…”
陸茉優搖搖頭,心平氣和的說:“你錯了,表姐,就算沒有你,我和全真也未必能在一塊,當時他年輕氣盛。心高氣傲,眼裡除了他自己看不到別人,他要我,便要帶我走,從沒理會我的感受,愛上他太苦了。”
聽了這番話,汪祭薔又是無可奈何又是氣急敗壞,“我不管你這是什麼理論,總之,你的姻緣是被我破壞掉的,我就要為你找回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陸茉優還是一勝雲淡風清,不為所動,“這些年我也陸續見過他幾次,但是他對我很冷淡,我想,我們之間是再也不可能了。”
每年,在夏初的時候,她都要固定飛往舊金山讓那位禇大名醫檢查身體,他雖沒有實現當年的狠話,對她再也不屑一救,但是他對她也夠絕的了。
每回檢查時,他總帶著一大班實習醫生,把她當成了臨床的實驗病人,就像他們之間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他一臉的寒冰,一臉的公事公辦,她也只能噤若寒蟬,什麼話都吐不出口。
他們之間連交談的機會都沒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