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發射完了,你怎麼也不多帶一些暗器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銀針帶多了很重。”簡短而酷到極致的回答,讓小白極度地語塞,都不知道怎麼說這塊木頭。
又是一陣沉默,周圍除了呼呼的風聲,就剩下那痛苦哀號的聲音。
“木頭,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就坐在樹上乾耗著,吹冷風吧。”小白蜷縮著小身子,數九寒天的夜晚很冷,凜冽的寒風吹著那一身雪白的毛髮一邊倒。
“狼是夜間活動的動物,等到天亮,惡狼群應該會散去。”鑿牙的背上火辣辣地痛著,冷汗浸溼了衣衫,也是冷得直哆嗦,可是沒有辦法,不是他膽小懦弱,而是狼群的數量太多,他還沒有愚蠢到認為自己強大到可以雙拳敵數百隻狼爪。
以前,他無牽無掛,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殊死一搏,與狼群死拼到底,可是現在他有了牽掛的人,為了能夠活著見到那個有點花心,有點無情的女人,他要學習珍惜愛護自己的生命,不到絕境絕對不會做無畏的冒險。
“木頭,我是沒有關係,至少有一身毛髮保暖,可是你確定自己在零下十幾度的溫度下能平安無事地呆上一晚。”
“放心,在沒有見到那個女人之前,我絕對不會倒下的。”鑿牙冷酷的瞳眸中透著堅定。
“那我就放心了。”
……
一個鋼鐵般堅硬卻又冷酷的男子與一隻狡猾猾奸詐的狐狸你一問,我一答地聊了一整個晚上,這個寒冷異常,卻又驚險萬分的夜晚,讓這一人一狐在這驚險刺激的晚上奠定了堅固的友誼,要以後的日子裡,這一人一狐總是站在同一陣線。
天大亮,狂肆的風雪終於也消停了下來,天地間銀裝素裹,天連著地,地連著天,白雪茫茫,浩瀚無邊。
道路邊的大樹上,出現了兩個造型怪異的雪人。樹下,殘兵眾多的惡狼群在第一絲曙光降臨大地的時候,悄然地撤退了。曾經被鮮血染紅的雪地經過一夜的大雪覆蓋,此時已經是潔然一片,純淨得好像昨天晚上那驚險萬分的一幕根本不曾發生過。
“木頭,快醒醒,天亮了,惡狼群撤退了。”小白睜開眼,抖了抖覆蓋在身上的白雪。朝著下面的雪人喊道。
“那我們趕緊趕路,早點到達安陽城,與女人見面。”鑿牙同樣抖了抖身上的白雪,扯動背上的傷口,痛得輕呼一聲。
“嗯 ,可是你能行嗎,我看你背上的傷口挺嚴重,很噁心。”小白語帶關心問道。
“沒事,挺得住。”鑿牙硬氣地說著,其實那傷口很深,痛得他渾身宛如凌遲一般,難以言欲。
“那我們快點趕路吧,我可不想在雪地之中過一晚,與狼為伍。”小白一下子竄到鑿牙的肩頭站好。沒有辦法,它腿短,腳程慢。
鑿牙也不多說什麼,忍著背部火辣辣的痛,施展輕功朝著安陽城的方向飛速掠去,而昨天那匹腿軟的馬兒,早就被惡狼群那尖尖的牙齒撕開皮肉,成了他們腹中的美食。只剩下一副覆蓋著厚厚積雪的骨架擺放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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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城,經過一天一、夜的大雪,房頂上披上了潔白的素裝。光禿禿的樹杈被裝扮得像美麗的珊瑚,又像奇異的鹿角。街道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積雪,早起的人們穿著帛屐踩過,留下一竄竄腳印。
懷安客棧,夏子洛一起床,就感覺肚子跟唱空城計似的,特別的餓。
“掌櫃,我好餓,趕快給我上點兒吃的。”夏子洛一邊沒有形象地伸著懶腰,一邊坐下說著。
“夏姑娘,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吩咐廚房送過來。”昨天的黑衣掌櫃此時又穿回了深紫色的錦袍,成了一名名副其實的商人。
自從昨天晚上見識到夏子洛強悍到暴內力轟爛大門的一招,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