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樓中?”宋輓歌開門見山,直接道出自己找來的目的。
蓮墨下午臨出門時告訴她,說是教授美人樓裡的花魁最後一支曲子就會回來。可眼下也沒見著墨在傾城的房間裡啊?難道墨已經離開了美人樓?可是她一路行來也沒在路上碰到墨啊。
姑娘,請問你跟我的琴師是何關係?你找他有什麼事嗎?”傾城有些謹慎的看著宋輓歌,神色間帶著此計不尋常。
呃,這個”宋輓歌遲疑了一會兒,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是我相公,因見他這麼晚都沒回家,擔憂之餘,所以前來尋他。”
姑娘的閏名可是喚作扼歌?”傾城斂了斂眉,忽而神情肅然的問道,眉宇間帶著小心翼翼。
正是。”宋輓歌聞言,煩有些驚訝,不知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的。難道是蓮墨告訴她的?“不知傾城姑娘從何得知?”
當然是琴師告訴我的。傾城似是鬆了一口氣,頓了下,隨即拉起宋輓歌的手,掀起珠簾往內室走去。你趕緊跟我來,墨琴師還在我這裡。”
進入內室,傾城拉著宋輓歌走到自己的錦床邊,掀開簾帳,就見蓮墨正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似乎處於昏睡狀態。
宋扼歌心下一驚,慌忙趴在床沿,握起蓬墨的手紅著眼急切道“傾城姑娘,墨他這是怎麼了?他好好的怎麼會昏睡呢?墨是受傷了嗎?”
輓歌姑娘,你先別急,墨琴師只是受了傷口雖然有點嚴重,但所幸並無性命之憂。”傾城安慰的拍了拍宋輓歌的肩膀,柔聲說道。“你放心,他身上的傷口我已經幫他仔細清理包紮過,也幫他上了最好的金瘡藥。他只是由於失血過多,又消耗了大量精力,所以才會昏迷。只要好好休息一晚,相信墨琴師明天就可以清醒過來的。”
墨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受傷呢。是誰傷了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宋輓歌強忍著眼中的淚意,纖手心疼的撫上蓮墨蒼白虛弱的臉頰,心中泛起濃濃的擔憂和不安。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傾城搖了搖頭,她確實不知道墨琴幃是如何受的傷口今日墨琴忤教會她最後一支曲子,便早早的離開了美人樓。
只是一個時辰過後,墨琴聲突然渾身是傷的從窗外飛進了她的傾城同,當時嚇了她好大一跳。她都沒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他便暈了過去,只告訴她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來了她這裡,除了他的妻子撓歌。
她想,墨琴師也許是被人追殺吧。不然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劍傷?尤其是胸口的那一劍,再偏兩寸就會要了他的命。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下手竟然如此之狠。墨琴師定是撐著最後一口氣才躲到她這裡來的吧?
在墨琴幃教授她琴藝的這段期間,她早把他看成了自己的知己,他的琴技著實讓自已佩服不已。她原本以為自已的琴藝已臻爐火純青之境地了,可沒想到跟墨琴師比起來,豈止是天壤之別?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雖然墨琴師對她一直是淡然有禮,除了教授琴藝,並不多做交談。但她這次卻是毫不猶豫的出手相救,偷偷將他藏在自己的內室,幫他處理包紮傷。”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還好她也會一些醫術,不然再去請大夫前來診視,恐怕就麻煩了。也難得墨琴師信任自己,這種被自己欽佩敬慕的知己所信任的感覺真的很好。
傾城姑娘,謝謝你救了墨,你的這份恩情我會記住的!”宋輓歌抬起頭來,滿心感激的看向傾城,心下對她的好印象不覺又加深了一分。
姑娘不必如此客氣,他是我的琴師,而我本身也對他很是欽佩敬慕,救他自是應該的。傾城揚眉淺笑,想了想,又道,姑娘,墨琴師今晚怕是得留在這裡休息一晚了。至於姑娘你就委屈一下,與我寢在隔壁的暖闖內可好。”她這裡也就兩張床,眼下只能這麼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