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二叔’,“這也不是玩玩……”
奚玉棠挑眉,“你打算認真?”
烈英搖頭,“別打趣我了二叔,我武功還沒高到能贏得美人歸。”
“知道就好,輸贏不重要,上去切磋切磋還是可以的。”奚玉棠拍了拍他的肩,“等會文玉山露面了你再上。”
話音剛落,烈傲天就虛點著奚玉棠一陣好笑,“你小子真不客氣!”
“爹?”烈英一臉迷茫。
“你二叔看不慣血殺殿,讓你去挫晦氣。”烈傲天搖頭,“他啊,自持身份呢,文玉山別看年齡跟你二叔差不多,輩分差得遠了。”
……一個好好的比武招親,被你們當做切磋之地,真的好嗎?
周圍聽見動靜的賓客們紛紛木著臉望向兩人。
奚玉棠懶得理會他們,靠著沈七眯著眼打算睡回籠覺,同時傳音入密另一邊的越清風,“有事記得叫我啊。”
越少主不想理她,喚一聲斯年,後者神出鬼沒,將一件厚厚的裘皮披風塞給了冷一。
冷一抽了抽嘴角,默默將披風蓋在了自家教主身上。
一陣又一陣浪潮般的叫好聲中,奚玉棠睡了個算不得舒服的回籠覺,醒來時還不到正午。眯著眼望向擂臺,只見血殺殿文玉山正和烈英打得不可開交。兩人一個手拿鐵摺扇,一個持劍,都是相貌堂堂玉樹臨風,英雄榜榜上有名的少俠,不少人的目光來回在擂臺和江千彤所在主位上游移,氣氛在這一刻開始真正轉向了【比武招親】該有的八分比武二分曖昧。
從這兩人出場開始,接下來的擂臺賽便意味著各大勢力正式開始了角逐。文玉山最終還是不敵烈英敗下陣來,這讓江千彤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某人的話在她這裡向來分量重,文玉山那幾房小妾……她還是很在意的。
江宮主從頭至尾都沒關注過擂臺,直到烈英獲勝才多看了幾分,但也沒表現出什麼喜怒來。許多人都在揣測江千彤的心思,可提前接受了教導的江宮主早早就擺出了高冷臉,若是有心人仔細看,說不定還能從中瞧出幾分玄天教教主往日的囂張和不可一世來。
但可惜,沒人在意這些。
文玉山敗了之後,烈英先後對上了楊朝和蕭雲晗,好不容易打敗了楊朝,卻敗在蕭雲晗手裡。這位剛繼位沒多久的凌霄閣閣主比之去歲武林大會時成熟了不少,武功也精進許多,看來蕭承的死和桑唸的離開還是讓他成長了。
蕭雲晗勢如破竹,似乎要將蟄伏這近一年的成果在這擂臺上一次性全部展示出來,讓那些以為凌霄閣從此式微的人們看看,他蕭雲晗並不比上任掌門蕭承差。
不少人都看出了這其中意味,明白了蕭雲晗勢在必得的心思。然而明白歸明白,卻並不會好心地幫忙。江湖是個什麼地方?本就殘酷又無情,當年蕭承一朝身死在武山上,就表明凌霄閣註定要退出頂級勢力的範圍,蕭雲晗臨危受命,就算再努力,也差了些火候。
世代更迭本是平常事,但若是更迭得太過突然,就會出現斷層,時運不濟就會式微,最終消弭。這樣的例子太多了,例如凌霄閣,例如十幾年前的玄天教,還有現在的離雪宮。
若是今日江千彤能找到一個好靠山,也許離雪宮還能再延續一段時間的輝煌,但若是沒有,那麼等待她們的將是另一個結局。
這場比武招親,無非就是在確定離雪宮是被一家吞併,還是被眾人瓜分而已。
沒有了柳曼雲的離雪宮,和如今的凌霄閣有什麼區別?
或許還是有的,畢竟蕭雲晗如今當掌門也有模有樣,可江千彤卻差得遠。
一連打敗了數個對手後,比武暫停,該用午膳了。未時,擂臺賽再開,蕭雲晗在臺上越戰越勇,又連續打敗了鄭泰和墨錦,一時間,擂臺上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