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混黃色的月暈透過結滿了白霜的玻璃窗灑入,窗外的路燈在月光下突然就變成了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地面,伴隨著姜冉的毛衣外套掉落的還有她的手機,此時此刻手機螢幕亮起,是睡了一覺後醒過來的邱年迷迷糊糊地找人,問她是不是在便利店,給她帶瓶可樂。
姜冉愛喝酒也很養生,喝完酒後趁著微醺上便利店找點兒熱乎的吃暖暖胃,所以這些年她雖然生活作息一塌糊塗不吃早餐還愛喝酒,但是每年體檢胃可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她是萬萬沒想到,這個養生的小妙招兩次成為了她為自己搞事情打掩護的藉口——
第一次糊弄了隊友。
第二次糊弄了姐妹。
而此時她無暇顧及太多,她甚至顫抖著手沒有力氣去撈在地板上閃爍個不停的手機去回覆一下來自醉酒朋友的喋喋不休。
被窩堆積在她的身上。
她本來就白,就是和此時此刻床臺上新落下的新雪比也比得起的,因為總記得用身體乳,日積月累,除了那股甜香像是滲透進了骨子裡,剩下的就是細膩得找不到一點兒瑕疵的面板……
如凝固的牛奶。
此時此刻,如同窗外被北風吹捲起的白雪,這份雪白輕微一抖,片刻便不成型了,如同被鍍上月光的積雪,染成另一種顏色。
是暈染開來泛著汗液水澤的粉色。
她用腳蹬他的肩。
他於被窩之下順勢抬起頭,黑暗之中猶如蟄伏的野獸,唯獨一雙瞳眸閃閃發亮地盯著她,那屬於雄性的淡色薄唇上卻泛著水光。
他問:“嗯?”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牆上的掛鐘總算是艱難地走完了一圈。
姜冉瞪著雙眼盯著天花板上的燈罩好似有一些斑駁,但是她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因為雙眼早就被生理逼出來的眼淚朦朧。
渾身上下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她鼻尖紅彤彤的,一點也不想哭卻還是吸了吸鼻子,在他起身時,她的腿從他的肩膀滑落至他的背脊。
順著他背部的尾椎凹陷滑落。
他也不在意,就讓她踩著他,湊上來想要親她的唇,她微微蹙眉“唔”了聲擰開臉,他輕笑一聲,也不和上次在巷子裡一樣笑話她了,親了親她的面頰。
“這什麼都不能證明。”她還在嘴硬,“你就是在狡辯,做這個根本用不著脫褲子!”
她還在據理力爭。
北皎挑了挑眉,說,“哦。”
然後他伸手,在姜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前,將她翻了個身。
猝不及防,她的臉埋進枕頭裡,猛地吸了一口氣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差點兒嗆得她昏過去——
胸腔猛地起伏,心臟也因此酷烈收縮。
她抬起頭問他:“又幹什麼?”
那寬闊的肩膀投下的陰影籠罩了她,此時此刻他逐漸向上攀爬,直到他手臂再次撐在她腦袋一側,整個人覆蓋在她上方,用自己的身形將她籠罩起來。
“不是好奇嗎?”他語氣很平淡,“給你答案。”
除了“男人在床上說的話話不可信”之外,現在姜冉又掌握了一條新的規律,那就是在床上,他們說話的語氣越平淡,接下來要乾的事就越離譜。
她感覺不太對,已經開始警覺,整個人就想爬起來,剛動了動屁股就被一隻打手壓著尾椎,摁回了床上。
很快地她就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凡事非要爭個高低,這個性格有時候真的會害死她自己。
……
接下來姜冉徹底失去了時間觀念。
如果說上一個小時她還有心情去注意牆上的掛鐘走的有多慢,那接下來直到外邊兒天矇矇亮,她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