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心中已將你視為親子。我知道你是個心性純善、有情有義的人。其實,紫漪並非我親生女兒,但我視她如至親,我現在將她託付於你,希望你能替我善待她……”
清玄所說每個字,都用盡力氣。身上的金芒已經極度微弱,這股由燃燒元靈釋放的能量,已經燃燒成最後一枚火星,徘徊在熄滅的邊緣。
燕瀾緊咬牙關,拼命地點頭道:“清玄伯伯,從此以後,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決不讓漪兒妹妹受到半點傷害……”
說到這裡,燕瀾已經泣不成聲,曾經,他對凌玉說過同樣的話,但他卻未能做到。這一刻,他緊鎖牙關,怒誓定將紫漪悉心照料,不再重蹈凌玉覆轍。
清玄欣慰地笑了笑,眼神突然有些銳芒閃爍,緩緩道:“我此生夙願,就是希望普天之下,各門各派,勿論正邪,均能安心修道,不妄造殺孽,不走歪門邪道,我實在不忍見殺伐四起,生靈塗炭……”
“可如今妖魔猖獗,為走修煉捷徑,或為一己之私,到處殘害無辜生靈。即便是天下各方名門正派,也為門派排名之爭,或門戶之見,或儲存實力之想,不肯傾力聯合,昌平天下……”
說到這裡,清玄神色肅然,目光綻放出一絲神采,那是悲憤的神采,亦是彌留的不甘。
“修道之人,還有如此深重的名利之心,為世俗所累,如此怎能修成大道……”
“十餘年前,我天罡門以西地帶,妖邪尤為猖獗,他們似乎正在展開某種驚天計劃。為查明真相,我聯合一幫至交好友,主動前去探查。豈料遭遇伏擊,我所有好友,盡成亡魂。而我則拼著損減九成修為的代價,施展禁訣,方突圍出來……”
“紫漪,你是我負傷後,在一處山洞躲避養傷時,在山洞內發現,當時你還在襁褓之中,你身上有一神秘東西,本想待你長大成人後,再交由給你,現在,我就把她交給你,這可能與你身世有關……”
清玄顫顫巍巍的手,從空間儲戒中拿出一枚古銅色牌鑑模樣的東西,放到紫漪手中。
“爹爹,我不管我的身世,我只管你是我唯一的爹爹,我不要其他親人,我只要爹爹,只要爹爹在世上陪我,我就心滿意足了……”紫漪沒有接過古銅色牌鑑,臉輕輕靠在清玄的胸口,抽泣不已。
清玄輕撫著紫漪的秀髮,面色慈愛中隱有一絲留戀,只是目光又黯淡幾分。
燕瀾心神一凜,他沒想到紫漪的身世,居然與凌玉是那般相似。凌玉也曾是家族長老在荒山野嶺從靈獸口下救出,無父無母。
“燕瀾,漪兒”,清玄輕輕脫下右手中指上的那枚空間儲戒,“這枚儲戒中,有我畢生收藏,現在把它送給你們。待我走後,戒指會自動變成無主之物,你們便可隨意檢視其中之物,喜歡什麼,就儘管拿去……”
清玄將戒指輕輕放入燕瀾手中。
當冰涼的戒指接觸到燕瀾掌上面板時,他內心一沉。僅相識一日,清玄就如此信賴他,把如此重要之物交給他。內心悲呼一聲,他只覺得這枚戒指有千斤之重。
“燕瀾,戒指內有一玉簡,記載我多年打探到的訊息,你務必將此玉簡交給天罡門掌門……”
“還有這把清玄劍,陪伴我一百餘年,我也把他交給你……”
清玄長劍似是知主人即將身殞,劍身輕顫,長吟悲鳴。
清玄目光閃爍著最後的光芒,右手伸進胸口,掏出一塊碧綠色的玉佩。
“這是天罡門至寶——藏靈玉佩。把它攜帶在身上,就能藏遁氣息,隱匿修為,讓別人靈識無法探查到你。燕瀾,你拿著……咳咳……”
“伯伯,我……”燕瀾低著頭,淚水早已肆虐成災。
清玄喘著粗氣,微微搖了搖頭,聲音微弱道:“燕瀾,拿著,雖然我不知曉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