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話,聽說是春姨娘那邊出了點事,具體的還不知曉……”
“派個人去查查。”彎了彎眉眼,把手搭在春蘭的手臂上一步步下了臺階,風吹起一頭青絲髮揚,衣角飄飛裡,柳玉研眸中一抹嘲諷掠過——春姨娘呀,她到是要看看那位春姨娘又要鬧出點什麼來。
------題外話------
補昨天。
☆、第三十回 暗謀
不到小半個時辰,秋風已經雙眼冒光的走了回來,在外面的偏廳裡接過秋月遞來的帕子拭了臉上的薄汗,又仰頭喝了放在花梨大理石桌案上的大半碗涼茶,舒服的咪咪眼嘖了兩下嘴之後才看向一側的春蘭,“姑娘在裡頭?”
“可不正等著你的嘛,猴似的,去這麼久。”
“我那不是聽了姑娘的吩咐要小心再小心嘛。”秋風嘿嘿笑兩聲,接過小丫頭手裡的瑪瑙葵花托碗放輕了腳步掀簾子走進去,靠在窗前美人榻上的柳玉研正在看書,不過簡單的一件石青色家常衫子,卻生生讓她穿出江南水墨般的溫潤風韻,精緻的容顏在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透著層淡淡的粉潤,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紅,肌膚賽雪皓腕如玉,所謂的瑰姿豔容不過如此了吧?
秋風看的閃了眼神,一側聽到動靜知曉她進來可半響沒聽到聲音的柳玉研有些詫異,抬起頭便看到秋風呆頭鵝般的神情,不禁抿唇一笑,“秋風你那是什麼眼神呀,我會以為你心悅你家姑娘我的,再那樣看下去,我可會誤會的哦。”
“姑娘您又打趣奴婢。”
秋風不依的跺了跺腳,上前微彎了身服侍著柳玉研用茶,早有春蘭拿了秋香色金線蟒引枕墊在柳玉研的身後,她舒服的往後靠了靠,抿了兩口茶,秋風則早已乖巧的坐在腳踏邊拿了錦帕包了橘子剝了皮給柳玉研用,大半個橘子入口,柳玉研輕輕的搖了搖頭,秋風在一側的銀盆裡冼了手拿了帕子揩淨,看著靠在那裡半閡了眼皮半點不見情緒波動的柳玉研不知怎的就是心頭一悸,姑娘還是之前的姑娘,可這感覺卻總是有點不對勁,她趕緊用力的搖了兩下頭,自己真是魔怔了,姑娘就是姑娘,哪有什麼對勁不對勁的?
“昨個春姨娘那邊怎麼回事,你可打聽出來了?”
“回姑娘的話,奴婢打聽出來了。”正在走神的秋風猛不丁的被這輕飄飄的話給拉回來,抬眼就看到柳玉研清澈深邃的鳳眸,不知怎麼的就移開了眼,可之後又覺得有些好笑,她心虛或是怕什麼呀,正了正臉色她鄭重的點點頭,“奴婢去尋了幾個交好的小姐妹仔細問過了,姑娘您猜的沒錯,是春姨娘的身子不好,聽說是傳了幾個大夫了,大老爺甚至投了名帖去尋了位御醫過府,都開了方子,說沒什麼大礙,可春姨娘卻一直嚷著不好,聽說,聽說是肚子疼……”
“可問出有幾天了?”
“應該有五六天功夫。”秋風看著黛眉微蹙的自家姑娘心頭滿是不解,姑娘好好的總是關心大房的事做什麼呀,可想到之前春蘭暗地裡交待她的話——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絕對不能問,一心只想著服侍主子就好,她便踏實了一顆心,看著面前自家姑娘一副蹙眉沉思的樣,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而且奴婢還打聽到了一件事,聽說春姨娘腹中的胎兒好幾位大夫看了都說是男胎呢,大老爺和老夫人如今都寶貝的緊,這些天春姨娘臥床不起,老夫人院子裡服侍的嬤嬤還說前幾天老夫人有意要請了青虛觀的人前來作法祈福呢。”
男胎?
還不到在三個月的胎兒要是能辨出男女才真是天大的笑話。
至於祈福,柳玉研吃的一聲冷笑,她也配?!
洋漆描金小几上,雕花青銅爐裡有嫋嫋的檀香浮起,角落裡放了四個銀白細瓷的高腳盤,裡頭是裝的滿滿的冰塊,滿室靜溢裡透著幾分清幽,兩個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