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給柳二夫人及柳老夫人的早晚請安,柳玉研基本上被柳二夫人圈在了屋子裡。
嗯,繡嫁衣。
春蘭秋風四大丫頭則在一旁幫著分線打下手。
偶爾也繡一些荷包類的小玩意,春蘭幾個性子穩還好。
幾天不出屋也沒什麼,卻是苦了四人裡性子最為跳脫的秋風。
這天好不容易繡了個荷包,秋風無論如論再也不肯在屋子裡坐,只衝著柳玉研一臉討好的笑道,“姑娘您中午都沒吃多少呢,晚上想吃什麼奴婢去吩咐廚房。或者,奴婢去蒸您最愛吃的蓮蓉慄心餅和水晶蝦餃給您吃好不好?”
“你這丫頭,明明是你自個嘴饞了吧?”
春江伸手掐掐她的臉,一臉的挪愈,屋子裡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柳玉研想了想索性點頭道,“你去吧,多做些,再讓廚房做幾碟椒鹽千層酥給言哥兒和涵哥兒送過去。”這是涵哥兒最愛吃的,可她卻不能越了言哥兒單送過去,心頭有些澀澀的,卻又有幾分慶幸,她最起碼還可以活著看到涵哥兒呀。
“姑娘您且等著吧,奴婢馬上就去做。”
不等柳玉研再出聲,秋風已經風一般旋出去,屋子裡主僕幾人都停了手,春蘭服侍著柳玉研用了杯花茶,正隨便的說著話,門口簾子一晃,一道煙般的人影又跑了進來,不是剛才出去的秋風又是哪個,不等春蘭幾人出聲,她已經氣喘吁吁的急聲道,“姑娘,您趕緊去看看吧,涵哥兒不知道惹了什麼事,老太太氣的要動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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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別輕易打架,打就拿板磚照腦袋砸
柳老夫人歪在窗前的榻上,身後墊了個松香花色繡百福字的大引枕,晚霞自糊了窗欞紙的窗欞上透進來,帶著點淡淡的暈黃照在柳老夫人怒極的臉上,滿臉的慍怒,“這個逆子,讓他去讀書為的是知事明理,我也沒求他日後如何的出人投地,可這會竟和人在學堂裡就打了起來,真真的是氣死我……”
“老夫人您消消火,說不定是下頭的人傳錯了話呢,三少爺雖性子略有不妥,小孩子嘛,鬧鬧彆扭使使性子什麼的自是有的,但和人打架想來不是三少爺的本意,老夫人何不等三少爺回來問問再作處理?”
聽這聲音是柳老太太身邊的貴嬤嬤,溫聲軟語的勸著。
窗外柳玉研住了腳,嘴角一抹嘲諷掠過——
什麼叫略有不妥?
什麼叫鬧鬧彆扭使使性子?
什麼又叫和人打架不是三少爺的本意?
貴嬤嬤勸人的話可是很精彩呢,柳玉研有心想要挑起簾子進去刺她幾句,但剛才聽到耳裡的那番話她知曉涵哥兒還沒自學裡回來,那就是應該被學裡留了堂——所謂留堂就是被留下懲罰了,也不知道涵哥兒到底惹了什麼事,她可以在這裡等著涵哥兒回來,但不弄清事情真相她根本坐不住!皺了下眉她索性轉身向外走,身後春蘭春江一語不發的隨著她出了倚暉院,看著她徑自往前院方向行去,兩女臉色微變,“姑娘,差不多時辰給二夫人去請安了,您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族學,你們想跟便跟,不想跟的話可以自個回芝蘭院。”
聲音平靜,眼神淡淡,可春蘭兩女卻都是忍不住垂了眼。
那一份平靜背後的犀利壓的她們心頭喘不過氣!
出了二門,前院拐了幾拐,轉過幾個月亮形拱門,走過幾道抄手遊廊,柳府後門赫然在望,柳玉研的眼風掃了下春蘭,挑挑眉,春蘭抿了抿唇上前和守門的婆子交涉,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回頭就看到春蘭發上的一根壍金步搖不見了。
春江的目光在她發上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