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傷心、惶恐的樣子。
溫偉離開後回到家,急忙按照張安平留下的晉級聯絡電話,發出了緊急見面的訊號。
……
張安平在早上收到了手下彙報,轉達的內容是溫偉緊急見面的暗語,正好他今天有空,便打電話給溫偉,約定中午見面。
中午,兩人在約定的飯館見面。
“區長,”溫偉吞吞吐吐的說道:“昨晚、昨晚……”
張安平皺眉看著溫偉:“出什麼事了?直說!”
“昨晚,曾小姐她、曾小姐她……”
“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
“曾小姐昨晚被人欺負了,您……您要不去看看她?”
“欺負?”張安平看著溫偉:“你說清楚些。”
溫偉從張安平身上感受到了冷意,不由打了個寒顫後,小聲說:“是76號的一個特務所為,具體……具體……”
溫偉遲疑了下,道:“要不您去看看曾小姐吧,這件事不是曾小姐的錯,她、她也是受害人。”
溫偉吞吞吐吐的話語和“這件事不是曾小姐的錯、她也是受害人”這句話,讓暴虐的殺氣在張安平的渾身四溢。
一股毀滅一切的衝動油然而生。
深呼吸一口氣後,張安平壓下肆虐的殺意,緩聲說道:
“我知道了。”
溫偉緊張的看著張安平——張安平在他跟前從未失態過,但溫偉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怖。
自上海淪陷以來,多少日寇倒在了這個男人的算計下,多少日本人聽到他的名字就會本能的發顫!
而現在,這個男人,像極了一座要爆發的火山。
“區長,您……”
溫偉不是軍統的人,或者說他只是軍統的編外人員,過去面對張安平,他更多的是一種合作的態度。
但現在卻幾次用到了敬語——他是真的又是害怕又是同情。
張安平平靜的打斷溫偉的話:“沒別的事的話,你先回去吧。”
溫偉看了看張安平,最終轉身離開。
待溫偉離開後,張安平強壓的殺氣再也忍不住了。
此時的隔壁包間,幾個喝茶的客商突然紛紛打起了寒顫,有人罵道:
“他媽的,八月的天,怎麼突然陰冷陰冷的?”
張安平在包間中呆了三分鐘後才離開,離開時候的他面色平靜,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他卻開車來到了溫偉說出的地址,將車停在樓下後,他呆在車裡,呆呆的看著三樓,久久不曾離開。
衝動告訴他,這時候的自己,應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陪在曾墨怡的身邊;
這時候的自己,應該將那個王八蛋碎屍萬段;
這時候的自己,應該用無數日本人的血,去為自己的老婆復仇!
但理智卻告訴他,這時候不能有任何的衝動!
他甚至連上去都不行。
許久許久後,張安平隔著窗戶遙看著三樓,輕聲呢喃:
“對不起……”
作為一個特工,作為一個掌握著數百人、影響著數千特工的軍統區長,他連匹夫一怒,流血五步的資格都沒有!
樓上,住在好友家的曾墨怡,時不時會觀看樓下,看有沒有日本特務監視自己。
從早上到下午,多次觀察後,曾墨怡確定日本特務已經放棄了對自己的布控。
這讓她很是開心,自己利用王遂周將計就計的法子,生效了!
但下午兩點起,一輛車便出現在了樓下——很正常的一幕,但曾墨怡一直沒有看到有司機從車裡下來,這讓她警惕起來。
難不成這麼演了,日本人還沒放棄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