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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不能留檔的照片(上)

張安平之所以要和游擊隊方面會晤,是因為在淞滬會戰結束後“失蹤”的時間內,提議要和游擊隊組成攻守同盟。

游擊隊隊長張浩做不了主,之後請示了上級,上級同意了,幾次約定見面。

但張安平卻因為種種原因耽擱了。

以至於游擊隊方面都要取消會晤了。

張安平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在國民黨內部的反共浪潮來臨前,別動隊得和游擊隊相互扶持,自己也好藉機支援下新四軍。

不過這一次的會晤,張安平不想一個人“擔責”,便邀請上海站站長鄭耀先一齊赴約。

理由很簡單:相互監督。

但實際上,是鄭耀先“哭求”張安平帶帶自己。

這麼說吧,自從32年加入特務處,鄭耀先接觸的同志只有上級陸漢卿一人,要不是在上海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又成了站長,由錢大姐接手,他到現在都見不得其他同志。

現在雖然說有張安平這個戰友相伴,但組織的隊伍,他很早很早就想進去看看了。

他做夢都不敢夢自己穿那一身魂牽夢縈的衣裳,可他卻從靈魂中,渴望有機會穿上那一身衣裳。

現在,張安平要去組織的游擊隊了,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和藉口,他怎麼可能不去!!

但張安平很賤,提出了一個非常賤的要求:

“叫我一聲首長,我就帶你!”

鄭耀先抓狂,想要打死張安平。

“我比你先入黨!”

“叫我兩聲首長,我就帶你!”

“我27年入的黨!”

“叫我三聲首長,我就帶你!”

為了不叫四聲首長,未來的軍統六哥只能屈服,弱弱的連喊三聲首長,讓一旁的曾墨怡又是好笑又是嘆息。

好笑的是,國黨的兩個精英,玩這麼幼稚的一套。

嘆息的是,為了能看看自己的同志們,如此精英,居然這般的期待。

咦?我這是不是在說我自己?

姑娘發現自己也失了平常心。

這一日,張安平以探親為名,把特務委員會的事暫時甩給了梁仲春和汪曼春,他則攜帶曾墨怡和特務委員會的十來名保鏢離開了sh市區,來到了彭浦鎮。

在曾墨怡被綁架時候就說過,“張父張母”當時就出現過——這兩人就是張安平給自己繫結的身份,兩人是特務處成員,現在的身份是張安平的父母。

具體的人設是:以前是外地人,在上海工作,張安平“出息”後,兩人便在彭浦鎮置辦了家業、土地。

張安平和曾墨怡來到彭浦鎮後,以低調為名,將隨行的保鏢打發去住店,兩個替身替換了兩人的身份,他倆則偽裝後出了彭浦鎮,在鎮外和開卡車的鄭耀先會面後,開車前往了游擊隊駐地——觀音堂鎮。

日本人之前拿下了該鎮,但主力去了南京後,只留下了一幫漢奸,隨後被集結的數支游擊隊給拿下了。

在去年10月時候,紅軍留在南方多省的游擊隊就改編為新四軍了。

上海這邊的游擊隊,便以滬西為名,稱為滬西支隊——張大漢奸雖然當過滬西分局的副局長,但借他十個膽子,也管不到滬西支隊哈。

還別說,張安平在游擊隊這邊的熟人可不少。

不說在“失蹤”期間認識到的張浩,就說滬西支隊的底子,那也是他幫著搭建的。

(蘇浙行動委員會下轄的別動隊中,有一箇中隊的共產黨中隊,淞滬會戰期間出力頗多,然後被遊擊指揮部借刀殺人,派去以卵擊石打一個日軍大隊,該中隊連夜“解散”。)

所以,才進觀音堂鎮的範圍,就被人攔下,看清他的樣貌後,結果對方下意識道:“長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