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就不斷告誡她,潛伏是最最艱難的,一定要謹慎行事,一定不能高調,一定要切記,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
當天上真的掉餡餅的時候,不要懷疑,那就是個陷阱!
可同為臥底的丈夫呢?
那叫一個高調啊!
可淞滬戰爭前,有人懷疑他是地下黨嗎?
淞滬會戰後,先是偽警察局副局長,後來是特務委員會副主任,最後更是特務委員會掌權副主任——可日本人有懷疑過他嗎?
而自家丈夫行事又是何等的高調吶!
最讓她無語的是現在這件事,她真想告訴“白叔叔”,對我們來說,天上確實不會掉餡餅,可對有的人來說,天上真的會掉餡餅,而且還擔心掉下來人家不撿,偏偏要掉到他嘴裡!
就這,他都嫌棄的不想吃!
關鍵是,這種餡餅,就是再小心的特務,也不會認為這是陷阱。
“另外兩家肯定也收到了本部的電令,他們肯定讓你主持,你帶不帶他們?”
“帶,肯定帶啊!”
張安平笑得賊開心了:“吃肉喝湯的事,自然是要帶兄弟們的!”
曾墨怡聞言笑了起來,得,這是又要磨刀霍霍向老徐了啊!
正要說話,外面傳來的敲門聲,曾墨怡示意張安平躺躺椅上裝老爺,自己則去開門了。
透過門縫一看,曾墨怡傻眼,這人還真經不起說啊!
她開啟門:“徐老闆,鄭老闆,你們來了啊,快快請進!”
來人自然是張安平等待著的老徐和老鄭,從他接到本部的電報起,他就知道這兩位百分百是要來的。
想當初自己剛進特務處的時候,他還想著自己要做老鄭大腿上的掛件,沒成想一轉眼,嘿,老鄭反而成自己大腿上的掛件了!
就連老徐也都沉迷於掛件的身份難以自拔了。
看到自己的兩個掛件自投羅網,張安平矯情的說道:“我知道你倆肯定來,可你們這來的速度未免有點太快了吧!”
鄭耀先聞言不理會張安平,直接對徐百川道:
“我就說這小子這一波肯定裝起來了!”
“裝的越矯情,想從咱倆身上割的刀就越狠!”徐百川深以為然:“我都有些後悔了。”
“我也後悔了,要不我倆回去吧!”
徐百川附和:“好主意!”
張安平嘿笑著看兩人表演,一副你們倒是走啊表情,兩人見狀,笑罵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
“知道我倆的目的就別矯情了!說吧,這次打算怎麼坑我倆!”
張安平笑了笑,道:“這一次我開價有點狠!”
鄭耀先罵罵咧咧:
“草,你自己都說狠了——那豈不是說你吃肉,我兩連湯都不好喝到?”
徐百川一個哆嗦,扭頭就走。
“行了,別演了——走吧,去書房聊聊。”
張安平也怕嚇走徐百川,話說老徐是真不容易,像一隻倔強的螞蟻一樣,每次都想著多佈置些後手,可每次後手還沒佈置完,就不得不全都押上去。
這一次……
又得再押上去了,真慘。
一邊同情著老徐,一邊又將自己心裡的刀子磨鋒利了幾分。
進到書房後,徐百川道:
“世豪,這一次的任務我覺得難度很大,根據我的內線傳來的情報,偽大道政府到上海辦公,是剛上任的藤田芳政提出的主意,根據我的人瞭解,這幾天藤田芳政將自己從日本本土和東北帶來的漢奸和特務,都悄無聲息的安排進了新亞飯店。”
“這老東西就在等著我們上鉤呢!”
張安平看了眼徐百川